好。
他们要权利,而她要自由,既然各取所需,那么相互利用又何妨?
见皇甫鑫默然,千离才又笑道:“别看朕比你们年纪小,可朕比你们任何一个都活得明白。为人子、为人徒、为人友、为人妻、为人母、为过民、为过臣、为过妃、为过后、为过帝,朕这辈子是活够本了,这余下来的日子算是赚了,生和死朕都不在乎,朕只要王后每一天都活得痛快。你们也是女子,朕不想对你们说泄气话,不过趁早为自己打算,莫要做了他人手里的玉旗子。”
皇甫鑫等皆不做声,只是各自眼里有或多或少的哀伤流露而出。
千离只看在眼里,却不去捅破。
喝了药,千离和衣而卧,这一觉浑然不知今夕何夕,纵使有再多美好,也不过南柯一梦。
此后,千离每日里勤练身手,弓马骑射竟大有精进。她若有事就直接吩咐四姐妹去办,并不拿她们当外人,虽然她们仍旧疏远冷落她,但也不拒绝千离的吩咐,把事办得妥妥当当。
千离也不去过多计较,有千禧常进宫陪她消遣作乐,日子倒也自在逍遥。
这样到了五月,按照摄政王定的路线,她在无数人的看护下起驾前往皇朝北部,到与北疆接壤的御栏围场狩猎。
沿途行宫一座接着一座,不论是宫殿、山庄还是古庙,每到一处女帝都会逗留三两日,这样一来,行程就缓了下来。本来摄政王随行,可是走了近十天,竟还没出以前封国的境内,依照这种速度,两个月都未必能到御栏围场。轩辕无尘又政事缠身,不得已先行回朝处理政务,只派人盯牢皇帝,让其每日向他呈报女帝寝食状况,欲等千离到了围场,再快马加鞭前去护驾。
在以前封雍两国边界处,界牌已被废除,此时漓江两岸边民来往频繁,漓江上渡船、商船络绎不绝,甚至还有好些游船或画舫停靠在江边渡口,一派繁荣热闹之象。
一辆马车驶到渡口,停车后从车内走出一位锦衣公子,下了车,公子抬袖遮在额前,挡住刺眼的阳光,并轻踹了身旁小厮一脚,后者骂骂咧咧撑起一把青竹伞,替娇贵公子遮阳。
公子立在伞阴下,才闲适地亮出一把雅致的折扇,扇面一开,慢摇起来,步履悠然,翩然步向一艘画舫。
走了几步,俊美公子却发现身后撑伞的小厮没有跟上,遂又停下脚步,转身回瞪,正值此时,画舫上早有一身着红色劲装的女子飞奔而至,扑到偏偏佳公子身上挂住。
美公子先是一怔,随即也将女子环住,身子一低,脖子一缩,将头埋进女子高耸的胸部间,周围过往路人皆停步注目,只道好一位风流人儿。
“别把鼻涕泪珠儿落在我身上,小心老娘揍你。”綦连采儿揪住公子的后衣领,欲将人拎开,后者摇摇头不松手,只露出一双红通通的眼睛,一脸委屈样。綦连采儿霎时心就软了,柔下声嗓:“那么大的人了还使性子,在这大庭广众下也不怕丢人。”
说着綦连采儿将人给扶正,抢过小厮手里的青竹伞,小心给公子撑着。并数落那小厮两句:“怎么这么笨,撑个伞都不会。”
小厮呛声:“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人,尽做些无聊事。”
看小厮那拽样,綦连采儿皱起眉头睇向公子:“你身边的人可都比你这主子气派,让这些人伺候,怕是受了不少苦吧?”
白皮公子许是想起什么不太好的回忆,脸上有些黑,叹了口浊气:“还好,经过采儿姐姐过去那番调教,还应付的过去。”
“就知道糗我。”綦连采儿握起拳头就敲在多嘴公子头上,看似来势凶猛,落下去时却意外轻柔。
綦连采儿将公子迎上画舫,让进舱内让其休息后才回转身拦住跟在公子身后的小厮:“你过来。”
将人叫到隔间,让小厮坐下后,綦连采儿才做出一副大姐大的模样:“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选中你跟在她身边,我只知道她会带在身边的人都是她信任或者说是信赖的人。她喜欢你才会留你在身边,虽然她留人的方式我不敢苟同,不过怎么说好呢……”綦连采儿似想起了以前,猛然甩甩头,嘿嘿一笑:“不提也罢,反正结果是一样的。”
“什么结果?”做小厮打扮的皇甫焱追问道。
綦连采儿玩弄着手里的鞭梢,不经意回道:“你会死心塌地地追随她。”就和她一样愿为那女人倾尽一切。
皇甫焱想嗤之以鼻,可正欲开口却发觉自己正是被那女人牵着鼻子在走,于是又立即禁口。
她竟然带着那女人私下脱离禁军队伍,她甚至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