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怨恨,因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你们逼的。”说完,千离先行将酒饮下,那四人见了也都一饮而尽。
末了,五人同时将酒杯掷于地上,玉碎满地!
建业四年元宵节还未过,女帝和摄政王彻底决裂,摄政王兵起西北,欲将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女帝废掉,然后改朝换代。皇甫垚领兵相抗,两军在皇朝西北摄政王的势力范围外斡旋鏖战。
这便是三王之乱的伊始。
而朝中,太子禧助女帝依照皇甫垚之言开始肃清党羽,朝内可以说是大换血,后宫中就连皇太后也被软禁,不许她同外界联系。
信王在燕京的府邸中,苏瑾见姬仲羽迟迟按兵不动而着急,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姬仲羽应该比谁都懂,趁皇帝和摄政王打得不可开交,两边都疲软之时,他们在南方举兵,就算拿不下整个皇朝,分南北而治完全在掌握之中。到时候,姬仲羽称帝,她贵为皇后,便不用再对那女人屈膝下跪。
“仲羽,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还在等什么?” 夫妻俩同床而卧时,苏瑾在姬仲羽耳边吹起了耳旁风。
“再等等,叔夜说,她会将皇权还给我。” 姬仲羽不是不知道这是不容错过的机会,但他内心深处,仍然选择去相信那个他将她的名字刻在手臂上的女人。
“等?你真的相信她的话?姬仲羽,清醒一点,你被她利用过一次,还要再被她利用吗?这也许是她的缓兵之计,等她除掉摄政王,大权在握之时,她就会掉转矛头针对你。仲羽,你不能冒这个险。”苏瑾拉住姬仲羽的手,让他抚上她浑圆的腹部,“仲羽,我们输不起的,想想我和腹中未出世的孩子,你忍心让我们的家再散一次吗?也许这一次散了就没有机会了。”
苏瑾楚楚可怜的样子和动情的话语让姬仲羽踌躇不已,但当他回想起那夜叔夜对他所说,她的名字是他所赐时那熠熠生辉的眸光,他毅然对苏瑾道:“你也不要想太多,叔夜不是那样的人。”虽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可是他清楚一件事,他肯定是极其宠爱这个皇妹,才会给她这个名字,能够得到他赐名的人,一定有讨人喜爱之处,阴险毒辣之人他一定是不屑与之相处的,更不用说赐其名字。
苏瑾还要劝,姬仲羽却让她早点安睡,无计可施之下苏瑾只得装睡,等听到身边人呼吸均匀之时,苏瑾才睁开眉目。
姬仲羽!就算失去记忆,你还是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吗?
她不允许他还对那个女人有情,如果有,那也只能是憎恨。
“仲羽,你会恨她的,我会让你恨她的。”苏瑾靠近姬仲羽,他只能是她的,任何人都不能和她抢。
皇宫之中,千离夜夜在寝殿中抚琴,不弹别的曲子,只弹皇甫垚的那曲锦阵。
千禧苦劝良久,她才肯就寝。
“阿禧,我睡不着,每天,我都怕收到前方战事的报告,这场仗不论输赢,我都承受不起,阿禧,我该怎么办?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安排?为什么做决定的那个是我?”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哪一面都会痛的。
千禧将她抱紧,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张口在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将她咬哭了出来,他才松口。
“时间是抚平一切伤口的良药,就像这个咬痕,终有一天,再也寻不到丝毫痕迹。不要怕,不管是对是错,这条路有我陪着你,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会和你一起承受。”他舔弄被他咬伤的地方,极尽温柔。
“时间吗?如果可能,我希望它永远不要给我答案。”
“那么久睡在我怀里,我不会叫醒你的。”
“阿禧,你会把我宠坏的。”
“这世上只有欺君之罪,可从未有宠君之罪。”
千离嬉笑连连:“阿禧,这辈子也许你真的是我的克星。”她从来都说不过他,是他的口下败将。
她倦在他怀里,沉沉入睡。
夜半时分,寒窗外飘进浅浅乐声,那并非用乐器所奏而发出的乐声,而是草叶的声音。
千离轻声下榻,她回眸深深看了眼沉睡中的千禧,轻身步出殿外。
外间皇甫鑫已经给她准备了一件银白色的大氅,见她出内寝殿,遂给她披在身上,并对其禀道:“他等你很久了。”
千离轻轻点点头,然后出了大胜殿,在殿外寒亭中,她见那个白衣少年坐在亭中对月吹着她教他吹的草叶调儿。寒风中,他的身影时如此凉薄。
“非攻。”她走近他身旁,轻声唤他。
少年止住口中的音色,扔掉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