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母后,她不是贱婢。”
“哼,我说是就是,这么一个狐狸精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胡乱勾引男人,皇儿,母后以前教导过你些什么你该不会忘了吧?”
“母后的话儿臣从不曾忘记。”黎少安恭敬的回答,可是你却从不知我想要的是什么。
陈皇后见儿子的态度又恭顺了些许,不由得心头的火气下降了些,“记得就好,皇儿啊,儿女情长不适合你,在这如狼似虎的皇宫里,动了情就等于暴露了自己的弱点,给了敌人可乘之机,母后是为你好啊。”陈皇后叹口气,忽然变的语重心长起来。
母后是个强硬的女人,这样柔弱的姿态展现在自己面前,黎少安倒有些适应不了,心里一慌,对刚才自己的失态,多少有些愧疚起来,垂下头“是儿子不懂事,母后莫要生气才好,只是我和雪衣,希望母后能够理解。”
陈皇后美目轻转,正好接触到了雪衣的视线,两个女人的目光相撞,看不见的火花在中间碰撞。
看吧,这便是我的儿子,无论如何他都会听我的话,别以为只有你会耍把戏,装可怜博取我皇儿的怜惜,陈皇后眼底传达着这样的讯息。
雪衣咬了薄唇不语,只是偶尔目光会落到那个清俊的男人身上,带着若有所思的探究以及一丝悲悯。
“哎,也罢,只是皇儿瑶雪衣只能为妾。”陈皇后叹口气妥协道。
“母妃。”黎少安还想说什么,陈皇后却摆了摆手“好了,这是母后最大的让步。”
黎少安想出口的话噎在了喉咙里,他知道母后能妥协这实属不易。
“雪衣。”陈皇后一走,黎少安赶紧扑过来,拉起跪在地上的女子,望着她红肿的面颊,心疼的问道:“疼吗?”
雪衣摇摇头,看着黎少安一笑“只要皇后娘娘能解气,雪衣受再大的委屈都不算什么。”
“你啊。”黎少安将雪衣轻柔的揽入怀,“总是这么善解人意,受了委屈也不说,雪衣今生能有你,我此生无憾。”
只愿今生不恨我才好。雪衣不说话,将头埋在黎少安的怀里,紧紧的环主他的脊背。
又是一年好景,春光明媚,好花常开,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世间的人啊,如此脆弱的生命,其实还不如这满园的芬芳。
红衣妖冶,风带起衣袂,不知怎的,若雨看着这花隐隐有些出神,那样张狂的颜色,不期然的让她想起了另外一个人,这两年梦里凌子寒的身影渐渐模糊起来,而另一个人却逐渐清晰,呵,真是报应啊。
若雨自嘲的一笑。
恰在这里,瑶华夫人赶来,望着大红衣裳的女子,略一迟疑还是信步走了过来。
“是有什么消息了吗?”若雨没有回头,发问道。
“是,是有消息了。”
“是哪一国的?”若雨迟疑着问道。
“这个,尊主。”瑶华夫人面露难色,咬着贝齿,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
“怎么?”若雨也察觉到了瑶华的不对劲,抬高了声音。
“是轩辕国的。”瑶华夫人把心一横回道。
“轩辕国?有什么大事吗?”若雨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声音平常,例行公事般的随口问道。
见若雨如此的态度瑶华夫人反而放下心来,心里头也有了底,索性说道“是轩辕国武王爷轩辕宁浩下月十五大婚。”
“什么?”仿佛不敢相信,若雨猛然回转过身,璀璨的眸子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短暂却一瞬间耀的人眼疼,可也不过是瞬间又恢复了平淡,只是脸色苍白了些许。
若雨不自禁的咬住下唇,唇角强挤出一丝笑意“武王爷啊,都要大婚了吗?”是啊,早就已经放手了,可是为什么心里忽然疼的无法呼吸,仿佛被人拿刀从中刨开两半,血淋淋的疼。
两件的时间里,这个男人终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耐性,准备放手了吗?
从始至终自己都是那无根的风筝,只能随风飘扬,飘到哪算哪,以前还有姐姐陪她,如今这苍茫人世她注定是要孤苦无依了。
这到底是谁的报应?
若雨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淡淡扫了一眼瑶华夫人“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瑶华夫人福了个身,便也不再多言,刚才那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情之一字,即使是尊主这样的人也始终无法轻易放下。
情是什么,是花蕊里甜蜜的蜜糖,还是罂粟花般的毒药?
暖夏,看不见的硝烟在渐渐涌起,如今的夏国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