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羞又气又恨,激愤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你……”
她本是铁中棠身边的大丫环,从小在他身边服侍,极为得宠,就连大夫人也要让她三分,在后院可以说,是横着走。
她渐渐忘了原来的身份,把自己当成尊贵的夫人,能入她眼的没几个人,养成了高傲的性子。
却被一个女孩子指着鼻子骂,一口一声妾室,不懂规矩,说什么打一顿,或者卖了。
这样的奇耻大辱,她怎么忍受得了?
众人目瞪口呆,震惊的瞪大眼晴,从未想到有人会这么放肆。
偏偏她说的话极有道理,找不出任何漏洞可驳。
小丫在室内扫视一圈,受不了的皱了皱眉头,“本不该由我这个小辈说这种话,但你们闹的太不像话了,太不成体统,我做不到眼不见为净,只好说上几句,伯伯莫怪。”
她总算还记得要给主人几分面子,但是不是太晚了?把人都得罪光了。
卓然抚额暗叹,这丫头向来胆大包天,她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足为奇。
也只有敢爱敢恨的唐家大小姐,才敢肆无忌惮发表自己的想法,她有这个底气。
要是换了个人,估计他父亲早就一掌挥出去,打的她吐血了。
也不知是何原因,父亲对白唐两家的孩子格外包容。
铁中棠不怒反笑,“你倒是说说,她们有何不对之处?”
小丫一本正经的开口,“妾者,不过是陪睡陪玩的小玩意,这种场合轮不到一个妾室说话,更没有资格教训铁家的子孙,而正室只会傻不登愣的干坐着,一点手段都没有,怪不得压制不住那些妾室。”
她将那些讨厌的女人都骂进去了,敢当着她的面欺负人,那就怪不了她,她可不是好惹的。
作为回礼,自然要加倍的奉还。
众人倒抽一口气,瞠目结舌,叹为观止。
☆、夜宴(12)
众人倒抽一口气,瞠目结舌,叹为观止。
这么信心开口的丫头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一言一行都那么与众不同,夺人眼球,震人心魄,也让人恨的牙痒痒。
卓然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这算是彻底得罪铁家的女人们。
以后有的是麻烦!
小丫何尝不清楚这一点,但她没打算看人眼色,得罪就得罪呗,有什么好怕的?
反正这些人也不喜欢她,那份莫名的排斥和厌恶,她深深的感觉到了。
她,唐隽咏,什么时候需要看人脸色?
只有别人看她脸色的份!
铁家大小姐勃然大怒,纤细的身体在风中狂抖,“白姑娘,这种话也轮不到你这个客人来说。”
太可恶了,居然说她娘的不是。
谁不想独宠?
谁不想独霸后院?
谁不想男人的眼里只有自己呢?
谁不想只有自己生下夫君的孩子?
但可能吗?
对她的指责,小丫坦然接受,“不错,但实在看不下去,不说会憋死,而我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换句话说,她不高兴,别人也休想好过。
宁愿委屈别人,也不愿委屈了自己。
语气坦坦荡荡,不瞒不藏,好像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众人傻傻的盯着她,仿若她是长着两只角的怪物,前所未见。
这人好放肆,好自私,好嚣张,好任性。
可也让人羡慕嫉妒的发疯。
卓然怔怔的看着她,神情很是复杂。
铁中玉看了半天的热闹,冷不防的插了一句,“那要是换了你,你会怎么做?”
小丫抿嘴一笑,古灵精怪的笑道,“统统回去抄佛经,抄个一年半载,沉沉性子,个个火气这么旺,野心勃勃,胃口这么大,也不怕撑死。”
铁中玉哈哈大笑,太妙了,这主意不错。
要是他的老婆,就这么照办,关个几年,性子也磨平了,到时还争个屁?
不过兄长的老婆嘛,就让他自己去头痛。
这几个嫂子这些年暗斗不止,伤了不少性命,个个手染血腥,哎。
是该抄抄佛经,化解一下怨气了。
但其他人的脸色就难看了,大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白姑娘,你这话过了。”
小丫笑眯眯的说,“这句话又不是我想说的,主动权也不在我手里,铁伯伯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