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怎样,也不能动手?何况都是自家姐妹,不该......”
“瑶儿?你真的打她骂她了?”大太太气的哼了一声,厉声责问。
李青歌眼底划过讥诮,这大太太莫非是聋的?刚才高云瑶一口一个小贱人贱丫头的,她真没听见?
“我——”高云瑶不想夏之荷不帮自己说话,娘亲也如此严厉的责问自己,为的都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贱丫头,气的一跺脚,索性耍起了无赖,嘴一撇,不屑哼道,“打了,骂了,怎样?她一个贱丫头,住我高家吃我高家,就跟买来的奴才一样,我凭什么不能打不能骂?”
“你?”大太太气得脸皮直抖,伸出手想打,但手扬在半空却怎么也下不去。
“娘,你,你想打我?”高云瑶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太太以及她那只高举半空中就要落下的手。
“大伯母。”李青歌突然哽咽着唤了一声,回头就找李青画,刚才忙乱中竟把他给忘了,可这一回头,不禁吓了一跳,原来,李青画不知何时被高逸轩抱在了怀里,正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画儿。”她轻轻喊了一声,李青画顿时头一抬,看见姐姐在喊自己,忙从高逸轩怀下蹭了下来,跑到姐姐身边。
这边,高云瑶眼泪汪汪的瞪着大太太,委屈的不行,“娘,大哥二哥还有荷姐姐也就罢了,可是,我没想到,连你也为了那个贱丫头要打我,呜呜,你们......”
“大伯母。”李青歌拽着李青画突然对着大太太行了个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大伯母,你别打大姐姐,都是青歌的不是,青歌不该来的。青歌现在就跟大伯母拜别,马上再去和老太太辞行,明儿一早就回灵州。”
正文第二十九章 地契。
“哼,走?只怕你不舍得走?”高云瑶嘲讽的冷笑。
“瑶儿,住嘴。”大太太一拍桌子,似乎真的动气了,然后,颇为尴尬与无奈的对李青歌道,“好孩子,别说这话,哪有昨儿才到今儿就走的?这不是打我的脸吗?何况,就算老太太知晓,也定然是不允的。”
“哼,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高云瑶双手抱胸,冷哼一声,别过脸,下颚扬的高高的,不可一世的样子。
李青歌脸上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被泪水浸染过的双眸,越发的晶莹剔透,“京城虽好,却不是青歌心中所好,灵州再小,那也是青歌的家。”
“青歌妹妹,姐姐知道你今日委屈,但就请看在姐姐面上,别说孩子话,别再说走的事,好吗?不然,姨妈真该伤心了。”夏之荷轻轻握住了李青歌的手,软语劝着。
“是呀,你夏姐姐说的对。”大太太虽然不喜李青歌,但也知晓,若这个时候让她走了,那么,不但是老太太,只怕老爷也会气她。
“好孩子,都怪大伯母,从小没管教好瑶儿这丫头,纵的她眼里不能容人,今儿这事,大伯母替她向你道歉......”
“大伯母,您别这么说,你让青歌如何担的起?”李青歌面露悲戚,状似茫然又纠结,“青歌愚钝,也知大伯母待青歌是极好的,只是,有一样,刚才大小姐说我是吃在高家住在高家?就是高家买来的奴才丫头。”
“傻孩子,那是她小孩子不懂嘴里胡嗪呢。”大太太忙安抚道。
“不。”李青歌摇了摇头,神色说不出的认真,“娘,曾在爹出殡的前一晚,特意对青歌交代过,说高伯父在京城的宅子有一半是李家的,并且连地契也有,娘说,若有一天高家伯父来接人,我们姐弟若跟着来了,也不必拘束,因为这原本也是李家。”
一番话说的众人吃惊不已,就连大夫人脸色也唰的一下白了,沉吟了半晌,方讪笑道,“可是小孩子,这话说着也糊涂,好端端的高府怎么又成了李家?哦,对了,你与庭儿从小便有婚约在身,等你及笄,便要与庭儿成亲的,如此,自然便是一家人,这高府也就是你的家了,呵,傻孩子,你娘定然是这个意思,难为你小,当时又是那么个状况,难免悲伤过度,听错了,也是有的。哎,可怜。”
大太太径直说了一通,到最后,竟然还滴了两滴泪。
只是,她不说还好,她这样一乱编排,却让李青歌心里一下子就有了底。
其实,李青歌心里原也是拿不准的,刚才那一番话不过是凭着前世模糊的记忆试探一下罢了,岂料大太太这个反应,那么,果然就是有这事了。
只是,李家为何有高府一半的地契?那地契如今又在谁手?还是娘亲给了自己,而自己忘记塞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