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该死的丑女人,竟然......
他要杀了她。
转身,抬掌,他当即想劈死这混账女人。
“大表哥。”夏之荷挣扎着坐起身,看到高逸庭,眸里闪烁着惊喜,但瞬间却是无限委屈,忙将地上散落的衣物捡了来护在胸口,“大表哥,你......你太过分了。”
刚才是他将自己踢下床的吧?还用脚踩她的胸口,质问她为何爬上他的床?
呜呜呜......好可恶,他都已经将她折腾的这么惨了,还敢来问她?
是没有认出来她吗?
不自觉的将散落脸侧的发丝捋到了耳后,夏之荷仰首,凄楚而幽怨的瞪着他,“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有多狠?”更狠的是他却将她当成了替身。
不过,她不会让他反悔。
哼,她都已经将一切给了他了,那么,今后,他就得将李青歌三个字完完全全的从心里给剔除干净了。
不然,她就要他好看!
“你在看什么?”她故作娇羞,将衣服往上又拉了拉,见高逸庭依旧愣神,不禁蹙着秀眉,媚眼如丝,嗔道,“还看?”
高逸庭只靠着桌子,怔忡的望着她,再次确定之后,方惊悚的出口,“荷......荷儿?”
“你才认得我?”夏之荷嗔怒的睨着他,一面伸出一只手,娇滴滴的道,“还不快抱我起来,难道在地上一夜还不够?”
高逸庭仍旧有些反应不过来,一大早醒,发现春梦是真的,结果女人不是李青歌,却是个丑陋的陌生女人,让他愤怒羞辱的想杀人,然而,夏之荷那一声‘大表哥’却直接将他从愤怒中揪了出来,然后又丢进更深的噩梦里。
看着那熟悉的眼睛里迸发出的惊喜,高逸庭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看错,眼前这个像是被毁容的女人,就是夏之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夏之荷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又为何会跟自己......
“大表哥......”见他眼底露出迷惘之色,夏之荷不禁又怒了,自己想慢慢的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双腿无力疲软,随后又跌坐在地。
“你到底抱不抱我起来?”夏之荷双目通红的朝高逸庭吼了起来。
冰冷的地面很容易让她想起昨夜的羞辱,她的第一次,竟然连张床也没有,直接在地上就给人办了,比外面卖的妓子还不如——
“到底怎么回事?”忍着作呕的感觉,高逸庭双眸愤怒的望着她,“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夏之荷气恼的不行,难道做过之后他还不想认账,“大表哥,你该不会不记得你昨夜做了什么吧?你可是将荷儿都......总之,荷儿现在是你的人了,难道你想赖账?”
一句话直接烧毁了高逸庭所有的理智,他本能的认为这一切是夏之荷的圈套,她故意趁自己不备,施技上了他的床,还将自己弄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想做什么?博得他的同情吗?
“贱人——”猛然蹲下、身子,高逸庭一把扼住了夏之荷的喉咙,对着她残破的容颜,一双眼睛冷若冰霜,那里的阴森气息宛若来自森冷的地狱,“你就这么......不懂得自爱吗?为了得到我,不惜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要你?我就会忘记从前你是怎么背叛我的吗?”
他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里咬出来的。
“呜呜......”夏之荷双手死死的掰着他的手,紧扼的喉咙胀痛不已,呼吸一点点的被抽走,然而,她却张大着嘴巴,说不出一个解释求饶的话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无辜惨死在他手下之时,高逸庭却用力的甩开她,像是甩掉一块垃圾似的,那嫌恶的眼神让夏之荷就算是死也不会忘记,他当时瞧着她的样子,就像瞧着一只恶心的蛆虫。
对,恶心的蛆虫。
充满的厌恶蔑视。
“不,不,咳咳咳......大表哥,你听我说。”夏之荷一只手揉着脖子,一只手撑着地面,想起来与他解释清楚。
她是冤枉的呀,她不是耍尽手段要爬上他的床,她是为了救他呀,她是他的救命恩人才对。
可想不到,一大早醒来,没有看到他感激的眼神,没有听到他感激的话语,反而是被他踹下了床,还差点被他掐死,更可恶的是,还要被他冷言恶语的咒骂奚落。
“解释?”高逸庭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地上挣扎起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