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这样靠过来只会让人更热……扁扁嘴将内心的真实想法狠狠咽了下去,火如歌动了动脖子,发现尽管慕容珩似乎并没有对她使出多大的力道,但她却还是逃离不了他的魔掌!
“别动,本王说了,不要总是想着从本王身边逃跑……”将刀削般的下颚抵在火如歌稍稍有些被汗水濡湿的脑门上,慕容珩的语调低低的,哑哑的,与以往那邪妄的语调听起来完全判若两人。此时坐在她身边的他,像是一个在追逐并渴求关注的普通人,仅此而已,再没有更多身份。
“慕容珩,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可能会爱上你……”一瞬不瞬专注的看向青绿色的床帏,火如歌面无表情的开口。
尽管她承认,在爱情这条路上,谁先开口承认,谁就输了。但爱情不是比赛,感情没有输赢。她也没有那么多的文艺细胞,可以整日将心思放在感情事上。爱,对于她来说很简单,就是不幸被雷劈中,然后全身心都在一瞬沸腾了澎湃了触电了,这样爱了。
就像现在,她在这一瞬沸腾了、澎湃了、触电了,至于结局是双双共赢还是两败俱伤,那都不是现在应当考虑的事,她现在所需要的,只是一颗无需保质期的真心。
“你说这种话的时候,就不能对本王表现出更多的柔情么?”望住火如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慕容珩挑起眉梢,唇角噙了抹无奈的笑意。
“你要是背后的皮被人扒去了一半,你柔情的起来么?”动动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火如歌将脑袋靠在慕容珩的颈窝内,语气里满是会令人感到恼火的不屑。
“本王可以肯定一件事……”沉默良久后,慕容珩缓缓开口,慢条斯理的语调中透着一抹疑似陷阱的悠然。
“我的身心都很强大,不会那么早就郁郁而终的,条件允许的话,估计还会祸害你好一阵子。”
“本王不介意被你祸害。”
阳光从床边的窗户外直射进来,在青石的地砖上映照出紫檀圆凳上镂空的雕花。房内的床榻上,慕容珩环抱着火如歌坐于其上,俨然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听着怀中之人逐渐变得平稳均匀的呼吸,慕容珩将两片菲薄的唇瓣贴上了火如歌的额头,停留了许久也未曾离开。
可能爱上他了么……
火如歌口中说的是“可能”,而他却好像真的动心了。
是因了她的那句话?还是因了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被那一身耀眼夺目的火红衣裙占据了视线?
慕容珩寻不到头绪,身心却在慢慢沉沦。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火如歌一直睡到月上柳梢头才醒来,而身旁的慕容珩却一直保持着清醒的状态,还很不合时宜的问了句:“睡的可还安稳?”
闻声,火如歌转头朝慕容珩看去,不料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子似乎变得无比僵硬起来,而就在她刚刚察觉到不对劲时,顿时有一股剧痛从后颈部传来。
“扭到脖子了……”沉默半晌后,一个干巴又憋屈的细小声音从火如歌口中缓缓溢出。
黑暗的房间内几乎是立即爆发出一阵毫无形象的大笑,慕容珩笑了许久也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
“混蛋!要不是因为多看了你一眼,老娘也不至于现在扭到脖子!慕容珩,你要负全责!”保持着极其古怪的姿势,火如歌大声怒吼道,可就在此时,突然有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冲她大叫:“你怎么能让他负责!”
看向云中阙那两颗在黑暗里漂浮在半空中,宛如鬼火般闪闪发亮的金色眼珠,火如歌心头的怒火腾的窜起来老高,当即指着他吼道:“你居然在偷听!”
“如歌,你不能让他负责!”全然将火如歌的大吼当成了耳边风,云中阙凝着一双璀璨夺目的金眸正正的盯住她。只是在这漆黑一片的房间内,由于看不到他的神情,因此单就那在半空中飘忽不定的两道金光来看,除了惊悚外,根本不会令人产生更多的感觉。
瞪着那漂浮在半空中的两个金色光点,火如歌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的火气,却在正欲开口时被慕容珩抢了先:“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理应对她负责。”
“你这混蛋给本大爷住口!若不是你,如歌又怎么会受伤!你保证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可现在又如何!她险些连命都丢掉了!这就是你所谓的负责?!你的保证究竟有何意义?”云中阙的斥责于慕容珩而言针针见血、一语中的,令他无法反驳。
一时间,他竟发觉,他似乎才是天底下那个最可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