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是谁啊?”突然被赖上的白石有些哭笑不得。
“我吗?我叫远山金太郎!”男孩晃了晃背在袋子里的网球拍,笑着咧出了一口大白牙。
……
“看样子,白石你们捡到了一个很不得了的人才呢。”幸村看了眼远山的发球姿态,对同样感到意外的白石调侃道:“有没有一种危机感啊,白石部长?”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白石笑得爽朗。说起来也很是有意思,幸村认识的几个部长里,不是没有愿意带新生的。可论对付这些皮孩子可以得心应手的人,估计也就只有白石了。
……
和四天宝寺的朋友们告别后,立海大的孩子们也踏上了回学校的路。傍晚时分,日落不见而天色未黑,天空被夕阳染上了血红色,同样被染了色的白云在天际游荡,远处的山峦叠嶂被金线勾勒着,划分出天与地的边界。
褪去了繁华的轨道车站,等待下一班车的人群稀疏。好在,还有车站旁一树树的桂花,香气清雅的细巧花朵,幽幽地陪伴着归家的人们。
“听说长冈今年的花火大会很精彩啊~”毛利按着手机,不知道在回着谁的消息。
“那是上个月的事情了吧!”文太吐了个泡泡,“我们那时候还忙着训练呢。”
被这个话题提醒的幸村想了想,“东京最晚的花火大会,我记得在多摩川那边吧,过几天还是有的,要不要去看看?就当是庆祝一下了。”
“那就太好啦!哎,这个是桂花的香味吧!好甜啊……一闻到这个味道,我就想起部长妈妈做的桂花糕了。”文太动了动鼻尖,砸吧着有些犯馋的嘴。
没想到,听见这话的幸村却愣住了。
桂花?
他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周围,藏在绿荫间的金色花朵很快映入了他的眼帘。
关于桂花的讨论还在继续。就是挑剔如仁王,也不由得赞同文太的这句话。柳生轻咳一声,“我记得风华夫人做的桂花茶,味道也很不错。”
口味清淡的柳也点头附和,“我记得,精市家的家徽,似乎就是月桂的图案。”月桂的花语之一,是胜利的荣誉。世人常用月桂树枝编成桂冠,赠与胜利者,让月桂有了优胜和荣誉的含义。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这很符合精市的性格。
“原来如此。”文太之前还在好奇呢,怎么幸村的一些物品上会带着一模一样的精细花纹,原来是他们家的家徽。
“啊,好羡慕小部长。”毛利前辈伸了个懒腰,笑着调侃道:“等我明年毕业了以后,如果还跑到小部长家吃点心,应该不会被部长妈妈赶出去吧?”
“怎么会?”真田摇头,风华伯母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何况毛利和文太一样,头发是风华最喜欢的红色,她欢迎还来不及。
“呐呐部长!”切原从队伍的最前头跑回来,停在走在最后的幸村身前,“你能不能问问伯母,上次她带来的那个点心是怎么做的啊?我妈妈觉得很好吃,想试试做一点……部长?”
切原张了张嘴,有些不解地看着幸村面无表情的样子。
“幸村?”真田也注意到了幸村的反常,他停下脚步,有些纳闷地看着默不作声的幼驯染。
“真田,我好像……没法闻到桂花的味道。”
“怎么可能?”真田想都不想就回了句,幸村可是他们中五感最敏锐的,连切原都能闻到的桂花香味,幸村怎么可能闻不到?开玩笑的吧!
“真田。”察觉不对的柳拦住真田。
幸村慢慢抬眼,那对永远澄澈的黑褐色眼睛里,没有了曾经的镇定自若,此刻只剩下一片惨淡。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文字来形容这种心情。是惊慌?还是无助?
或者说,其实是错觉吗?
难道说,这就是被夺取五感的感受吗?——不,不是这样的。明明在和几位前辈练习时他就亲身体会过……他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一丝一毫地把他本来拥有的能力夺走,不只是五感。
从温泉旅馆回来时,匆匆赶回的徐影眉眼间难掩焦急,他刚和联络员交换过消息,对幸村此刻的状况很是担忧。
“徐叔,你是想和我说什么吗?……当然,你掩饰地很好,只是,你的精神力似乎没法骗到我。”
本想瞒着他的徐影半是无奈半是欣慰。毫无疑问,他在幸村家的这段日子过得很好,那种被包容感,甚至让他有了一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