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听!”
“必须听!”
“不听就是不听,我……唔……!”他忽然低头来吻我。我想要推他,却只能无力地趴在他的胸口。他的怀抱很温暖,温暖得能把我身上的寒冷一点点地挤掉。
“你在发烧!全身都是伤!你要急死我吗!”他对我吼。
“不关你的事!”我吼回去,“我伤了残了死了,都跟你没关……”
我的嘴又被他狠狠堵住了。
他握着我的手,强压在他的心口。我挣扎,却徒劳无功。
他一放开我,我就迅速地爬向塌的另一端,离他远远的。
他坐在塌边,望着我。我抱着膝盖坐着,默默地流泪。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谁都不说话。
他好像不敢动,只是叫我,“暖暖……”
“不喜欢为什么要娶我,你堂堂的陇西王还能因为政治的原因向朝廷妥协吗!不喜欢我就别说要跟我白头到老,我宁愿你对我冷淡,也不要这种谎言!李悠,我讨厌你!”我声嘶力竭地对他喊。
他怔住。就那样看着我,好像被我孤零零地抛在旷野上。伤心,痛苦,绝望,各种感情都在他脸上,眼里涌动着。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好像从不食人间烟火的云端,一下子坠入滚滚的红尘,受了伤,变得一无所有。我的心揪在一起,丝丝地疼,好想过去抱抱他。
“你讨厌我没关系。”他过来,伸手把我拉进怀里,“我爱你。”
我愣了。大脑再次空白一片。我奢望过他的喜欢,从来没有想过他的爱。他的爱那么高高在上。
他抵着我的额头,声音含着痛苦,“不要伤害自己。”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我甚至都不忍心伸手推开他。只能低头狠狠地咬他的手臂。他痛得锁紧眉头,却不发出一声。
“你不要再骗我了,我不信你,再也不信!”
“我不得不那样做,暖暖!”他提高了声调,然后又缓和下来,声音发涩,“我体内有毒。”
我懵了,怔怔地看着他,心一下子悬得老高,“毒,什么毒?”
“小时候的事了。”他好像不愿意提,轻描淡写地说,“外公一直在用温泉还有针灸帮我排毒。在没有确认毒素清掉以前,我不能要孩子。因为他可能会很不健康,可能会让我们非常痛苦……你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什么?我不明白!
我费力地抓着他的衣襟,“就因为这样,你不告诉我,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喝药!李悠,你是个猪脑袋!”
他抱着我,“你不再生气难过就好。原谅我没有及时告诉你。”
“我很生气!非常生气!”
他无奈,“怎么又生气了?”
“会有生命危险吗?会断手断脚吗?眼睛会瞎吗?”
他无语,推我的脑袋,“你戏看太多了。我很健康,除了暂时不能要孩子。”
“那你不许再喝那种药!真要绝后了怎么办?!”
“不喝……”他为难地看着我,“可能就没有办法……了。”
“憋着!”
“我怕有人憋不住。”
我瞪他。他用额头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然后起身,把我平放下来。“这些事等你好了再说。现在,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我闭上眼睛,伸手扯着他的手臂,“对不起,我咬你了。疼吗?”
“疼。不过不在手上。”
我笑了,“再说一遍你爱我。”
“我拒绝。”
“小气鬼!”
他低下头来吻了我的额头,“如李悠者,乃可谓之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牡丹亭?!我睁开眼睛,只看到帐子的帘动了动。
他出去了。难道是害羞?
我感慨,绝对不能低估这人的汉语水平啊。
李悠走了一会儿,那云就进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高高壮壮,虽然没有蒙塔英俊,但生得威武的男人。我见他手臂还吊在脖子上,猜他可能是那个受伤的诺力王子。
“不得了不得了!”他的汉语比那云讲的还要生硬一点,“汉人的小姑娘把我们的阿尔斯兰收得服服帖帖的,我诺力要来拜望拜望。”
拜望说的还挺正宗。
“哥,悠说了,得叫他汉人的名字,你别再阿尔斯兰阿尔斯兰地叫他了。被他听见又要不高兴了。”那云说完,走到塌边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