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没气就没气了。
从大家的对话和人群的缝隙中看到地上的模糊人影,阿婆总算是知道了来龙去脉。
造孽啊。
眼尖的人已经把注意力放到了我的身上,眼睛里满是尖酸刻薄,好像巴不得躺在地上的人是我。
碍于我阿婆还在,毕竟是老长辈,他们也不好直接顶撞,轻声的说了句“真是晦气”,便都大步流星的走了。
因为我的出现,在场的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我也见怪不怪了,和平常一样,我在的地方,哪怕人再多,没两分钟就都不见了。
当时我还小,并没有读懂阿婆复杂的眼神。
没有人在前面挡着,也好瞧了不少,阿婆走近探了探气息,死透了。
不同于往常的是,他的印堂呈乌黑色,血管鼓鼓的也是乌黑色。
我脱口而出,“阿婆,这个人身上怎么有黑黑的雾?”
阿婆听完后,神色大惊,慌张的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使眼色让我不要再说了。
后来阿婆拿定了主意,带我坐了一下午的车,终于在一个深山老林里找到了一个看似破旧的小木屋。
里面住的就是那位神婆。
神婆见我们来了,神色平淡,仿佛她早就料到似的。
没有多余的客套话,神婆直言,“不出所料的话,你们村几个小时前死了个人。”
阿婆愣了愣,但并没有表现的太过于惊讶,毕竟人和人之间还是有点防范的好。
神婆像是猜到了阿婆所想,但并没有多做解释,直言,
“从我看到这小丫头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命中带煞,年龄太小压不住,所以会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由于掌握不了这项“技能”,她控制不了什么时候看到,难免会受到惊吓,更何况,至阴之体流的可是是至阴之血,这是所有的鬼都梦寐以求的…”
神婆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阿婆,“她是招鬼体质。”
“她的血对于鬼可是大补,之前总是生大病这正是因为身体在释放煞气保护她不被鬼魂侵入。”
“但是她太小,身体扛不住这么大的煞气,所以生大病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煞气能保护她,也能杀了她。”
“我料到今年鬼节会有“鬼爬山”,煞气也会因为鬼的增多而更散发的更强,是她所承受不住的,所以我上次临走前在她的手腕上戴了一条护身链。”
“也算是保她一命了。”
阿婆讶异,下意识往我右手望过去,我的心里一紧,右手上果然有一条细细的红绳。
奇怪,这条手链都带了快一年了,怎么这么久了都没感觉呢?
“但是保一人,就会有另一个人替她承受,这次你们村的那个人,就是被她的煞气所伤。”
阿婆懂了,有些于心不忍,“所以…”
“嗯,所以这丫头要想活命,那死的就是别人,每年七月半,就会有一个你们村的人为她续命而死。”
说完后,神婆突然安静了下来,阿婆摸了摸手上的佛珠,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的神婆突然抬起眼皮,面无表情的问了句,
“我想你们也不希望这么多人因为自己而死吧?”
虽然是疑问句,却已经是替阿婆回答了。
—
阿婆也是聪明的人,一猜这神婆就是早有准备,“有什么办法,你直言。”
“冥婚。”
“冥婚?!”阿婆这下彻底慌了,瘫坐在椅子上。
“自古以来,纯阴之女都克夫,与其让这丫头继续让更多的人因为她而死,还不如嫁给有一定地位的鬼。”
“嫁给鬼我孙女会死…”
“我请来保护她的鬼,自然不是普通的鬼,既然都是死路一条,为何不试试呢?”
阿婆很犹豫,但是不得不做出选择。
“唉…事到如今,也只能试试了,只希望乖孙女长大不要怪我的好…”
于是,年仅五岁的我就这样被两位老人家带到了一座坟前。
和平常的坟墓有些不同,头顶就有一棵树,可是坟墓上却看不见一片树叶。
难道是经常有人打扫?
可是这地方…好偏僻啊。
把我带到后,神婆率先跪下磕了两下头,嘴里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