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小弟头次进城,此前一直生活在乡下,稍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望王兄不吝赐教。”
王勃淡淡回道:“路兄放心,出门在外,互帮互助,自是寻常之事。”
听得王勃答应自己,路灿心中自是微微欢喜,初来这陌生之地,有一本地人能略微照拂下他,自是极好。
三人走在街上,行人摩肩接踵,路灿好几次都被狐人的大尾巴扫到,看到这迥然于蓝星的繁华,一首打油诗便脱口而出。
“我来人间一趟,看过落日夕阳。命无家财万两,确是自有如光。本来志在四方,差点饿死他乡。”
“没想到路兄还有这般文采,这首打油小诗虽然用词遣句偏俗,不过立意倒是浑然天成,前后承接。”
“不过路兄,你这首诗乃是六字六句诗,却多在南北,魏晋时期盛行,在如今的大唐,流行的多是绝句和律诗。”
路灿听得这话,双脸微微一红,说道:“王兄谬赞了,随口几句俗语,上不得台面。”
前边为二人引路的李老板,听得二人交谈,转过身来。
“我来人间一趟,差点饿死他乡。真是有趣,不过二位公子放心,跟着咱老李,有的是饭吃。”说罢便大步向前。
……
看着眼前的酒楼,“七色坊”三个大字赫然悬于其上。
路灿和王勃面面相觑,这特么是酒楼?这是孔雀吧,还特么是开屏的,一路走来,就没看到过装扮的比这花哨的商家。
门前还有三座奇特的雕塑。
一座是头戴斗笠,正剑指苍穹的剑客,其一脸坚毅,似恨天不公,欲以剑搏天。
一座是披头散发,正挥斥方遒的书生,其一脸专注,似正在书写着不世篇章。
最后一座是,肥马轻裘,衣着华美,还一手折扇的公子哥,就像是书中描写的霸道小世子,傲娇小王爷。
路灿无语了,花哨的酒楼配上三个男人的雕像,这画风,总感觉那啥。
“二位公子,这就是咱七色坊了,感觉如何。”
听得李老板询问,还未等路灿二人作答,从酒楼里面径直走出一个小厮打扮的大汉,大汉一脸粗犷。
“老板,大公子和三公子又吵起来了,你……”
“咳咳……”,李老板咳嗽一声,连忙把大汉拉到一旁,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些什么。
“二位公子,见笑了,家里两个小子吵架,就不提了。”
“现在咱们先去后院吧,后院有卧房,如今天色已晚,今晚先给二位公子接风洗尘,然后好好休息一晚。”
“来来来,二位公子,从此大家就是一家人,先干为敬。”
看着眼前胖子如此豪爽,路灿二人也不好扭捏,举杯即饮,一杯之后,觉得这酒虽度数不高,滋味却也绝佳。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却是刚刚楼外的粗犷小厮,正端着一盘核仁鸡丁走了进来,放下后便退了出去。
不过路灿总觉得此人,出去时看着他和王勃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突然,路灿感到一阵头重脚轻,再看到已经倒在桌上不省人事的王勃,一句话还未说出口,便栽倒一旁。
……
一处古香古色的房间。
路灿双目圆睁,猛地一下坐起来,颤颤巍巍的把手伸向身后,见没有什么异样感,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此时他打量起自身,不由双脸微红,短衣短裤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白色雪绒长裤,和一件比较凉快的黑色纱衣,对,比较透那种。
这时,四个丫鬟鱼贯而入,为首小丫头一脸笑容,俏生生地道:“公子,您睡了一宿了,请跟我们去见主人。”
路灿简单琢磨一下,就跟了出去,实在是到了如此地步,也无其他办法,只能见机行事了。
看着周围镶嵌的明珠,此处似乎是一座地宫,走过四道走廊,三间垂花门房,入目之处,皆是镶玉秀金,让人不得不感叹此间主人之奢侈。
等到路灿来到一处大殿,领路丫鬟们便慢慢退了出去。
这时路灿才发现,王勃也和自己一般的穿着,此刻正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
还顾四周,大殿内除了路灿二人,还有另外两人,坐在主位的中年女子,和站在她身后,一脸眯笑的李姓胖子。
女子着装华美异常,虽是中年,面庞却是绝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