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摇头,但还是谢过王勃好意。
他确实喜欢和王勃请教诗词之道,但就当作一个小爱好,平时自娱自乐,作品也不管好坏,反正他乐在其中。
要真的弃武从文,怕又得是一个文抄公了,路灿表示拒绝。
狠狠的甩下头,不再胡思乱想,然后端起酒杯,给几位哥哥斟满。七色坊几位公子,还有两位在外,路灿倒是一直无缘得见。
“祝诸位兄长,余生所至之处,皆是雨过天晴,干杯。”
而在最高的一处楼阁之中,一中年,一青年。
中年国字脸,破天眉,自带三分威严,青年也算英俊,举止言谈也尽量大方得体,但面对眼前之人,还是有些拘谨。
这自然是这次宴会的发起者,阎伯舆,和他女婿吴子章。
“子章,这篇序是吾请孟学士着笔,为这滕王阁所作,你拿去吧。”
“你如今已经文胆初生,虽此等行事与文脉一派理念不合,且对你后面凝文心颇有影响。”
“但你走文脉儒家一派,想要有所成就,入仕则是必然,今天借这滕王阁扬名天下,从长远来说,利远大于弊。”
吴子章双手接过:“岳父提携之恩,小婿谨记。”
阎伯舆看到女婿接过,微微颔首,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出去吧。”
夕阳将熄,最后的光彩渲染着整个天空,红了这漫山秋叶。
欢宴继续,路灿等人饮着酒。不远处吟诗作对,高谈阔论之人比比皆是,甚至有女子飞到空中,在山间瀑布之上,翩翩起舞。
阎伯舆两人自是在各种大儒名宿中,如鱼得水。
不久,一道洪亮声音传出,响彻在这方小天地。
“诸位来宾,对这修缮后的滕王美景,可还满意?”
大家瞅去,原来是此次宴会主人,昌都城太守兼都督,霎时间,席上夸奖,赞美声不绝于耳。
路灿倒是对阎伯舆站立的高台兴趣极大,因他认出这就是《日常一百个小阵法》中的扩音阵。
还是老话,不管科技文明还是修炼文明,发展的过程,必然会让生活更加便捷。
“诸位,天已不早,不知有哪位名家,或是才俊,来为这滕王阁,和今日之宴作一篇序?”
听得这话,席间瞬间沸腾,大都跃跃欲试,但却无人上台,这里宾客众多,若上台出彩也就罢了,最怕是徒添笑柄。
见无人登台,阎伯舆暗自点头,然后给身后之人递了个眼色。
“那这开场之作,就由吾……”
“阎公,小生不才,愿作序一篇,与诸君共享。”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青年,白衣胜雪,气质淡然,目光平静且坚定。
“书生王勃,愿为诸君先。”
路灿看到起身的六哥,双眼瞬间小星星闪烁,来了,终于来了。
台下人瞬间炸锅。
“王勃?莫不是那个六岁能文,词章盖世,十三入朝,创下未冠而仕神话,的四杰之首?”
“兄台,你消息落伍了,这小子据说获罪入狱,现在只是废人一个。”
阎伯舆看着谈论的众人,也明白了,眼前的毛头小子大有来头,若是无名之辈,完全可以打发,再让女婿顶上。
但如今只能压上心头不快,道:“那就请王小友上前,为大家作序吧。”
“山风料峭,吾先去添两件衣物,诸位自便。”
说罢,便带着吴子章离席,不过后者眼神中,明显带着几分嫉恨。
场面没有因主人离场而冷清,反而更加热烈,大家都想看看这帝国曾经的传奇,到底有何本事。
王勃亦不怯场,三两步走上高台。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而不远处阎伯舆等人,正拿着仆人刚刚记抄的手稿。
嗤笑道:“什么豫章,洪都,不过老生常谈,还什么四杰,呵呵。”
不久又一仆人前来,几人接过纸张打开。
“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
瞬间无人言语,尽皆沉吟。
第三名仆人进来了。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哎,此真天才,当垂不朽矣。”
“章儿,算了,比不过的,徒为他人嫁衣了,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