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娇小姐啊……哈。”
朱小雅有些困窘的将围巾重新包好:“不是去加拿大留学了么,是回来过春节么?”
“那是当然啦,在外面外过年有什么意思啊,手机手机!”张冰冰从朱小雅口袋里翻出手机,辟里啪啦按了一排数字进去,“毕业后大家的手机號碼都差不多换完了,要办同学会都找不到人呢,网上联系起来太费劲,又不一定能看得到,这是我新手机号,以后常联系哈。”
朱小雅看了看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才伸手去接:“要办同学会?”
“当然啦!毕业两年了大家都没聚过呢,都忙着赚钱工作的把老同学都给忘啦!还有你,怎么回事啊,我一连问了好几个姐妹,都说没和你联系过,敢情一直在这窝着呢。哎,你还别说,这天还真有点冷,我们去找个地儿聊会儿,愣着做什么啊,走啦走啦!”张冰冰原地跳了两下,牵着朱小雅的手便往路边扯,毛葺葺的手套被她不小心拽出来拿在手里。
朱小雅无名指上白光一闪,便被手套上的毛线带出,空气中划出一道华丽的弧线,戒指蹦蹦跳跳掉进了下水道。
张冰冰顿时呆住了,反应过来趴在地下着急的叫道:“哎呀,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靠!哪个将下水道盖子偷走了,太tmd缺德了吧。”
朱小雅怔了一下,看着下水道轻声道:“没关系。”
“怎么能没关系!那个是你的结婚戒指吧……我真该死!我还是打电话找警察过来看看吧……”张冰冰慌张的掏出手机,想想朱小雅两年前那场举‘市’震惊的婚礼,便能猜出那枚戒指会有多值钱。
“没关系。”朱小雅轻轻的重复着,慢慢的将手套从张冰冰手里抽出,慢慢的戴好,一幅波澜不惊样子。
张冰冰慢慢站起身,苦丧着脸道:“你看我这毛毛燥燥的个性总也改不了,真的没关系吗?”
朱小雅摇了摇头,鼻端呼出大團白气:“这次同学会大家都会去吗?”心理医生劝她多与人沟通些,不要总是一个人呆在家里,或许借着春节和老同学聚一聚也不错。
张冰冰兴致被挑起来,马上忘了戒指的事:“当然,发动了‘人肉搜索’,現在活著的人全都要参加!”
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拦击到了,朱小雅手慢慢摸向胸口。
“哈哈,会见到我们的白马王子哦……依他那种冷淡的个性,应该还是单身吧?你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没有竞争机会啦!这次倘若让我看到了……嘿嘿……”,张冰冰忽略了朱小雅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沉迷到幻想中去了。
無數车辆排放着尾气從身邊呼啸而过,拥挤的人群依旧喧囂,张冰冰一脸兴奋的在大声说着什么,朱小雅全都听不到,心口疼的厉害。
“……至于您方才提出的种种问题,我想答案应该是……您不爱你的丈夫。”您不爱你的丈夫……
张冰冰终于清醒过来,忙搀扶起朱小雅慌張的问道:“小雅,你……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咱们去医院……去医院好吧?”
朱小雅推开她的手,摇头道:“没事,我最近忙,没空去参加同学会了,对不起。”说完不待张冰冰回话便快速离开了。
厚厚的羽绒服再也摭不住慌乱的心绪,直到她灰色的身影穿过斑马线,张冰冰才惊讶的发现,原来丰满圆润的朱小雅怎麼会瘦弱到如此地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她好奇的在手机上拨了一串号码:“老马,你这两年一直都呆在这儿没离开过是吧?……哦,没事,就想问一下,朱小雅怎么回事啊?她是不是受了老公虐待什么的,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对我也爱理不理的……没发生过什么事啊,看来是我多想了,是个人都会变吧,哈哈。哎,要你联络那帮同学怎么样了?都找到了吧?……是嘛,这么快就找齐了啊,你太厉害了!”
“我们的白马王子是不是还单身啊?……哪个白马王子?靠!当然是许诺了,要不哪个能我这么挂着啊,我跟你说啊,这次回来我……什么??你说什么??你他妈开玩笑的吧?开玩笑的对吧?”张冰冰突然捂住了嘴巴,泪珠大颗的从眼角滑下来。
朱小雅漫无目的的沿着人行道走着,高高的梧桐上垂死挣扎着几片树叶,晃晃悠悠的落下来砸在她的肩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