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拿着半截灰黄的符咒道:”尘归尘,土归土,鬼亦有鬼道,各不相干,又没有惹到您何必做这般狠毒的事?现在百里之鬼怕是异动大起了……以后怕是更会不得安宁了……“,他对着许诺的目光低沉了下去,猛然抬头:”啊?您……您是想用这种方法召那四大圣兽前来么?”
许诺纹丝不动,将符水摆在地上,继续掏出符咒放入烈火之中,神卷一把扯过火盆:“您这也是太糊涂了吧?倘若它们不来呢?倘若没来之前您支撑不住了呢……纵使它们会如您所望预期到来,您目前这种法力,怎么能降伏得了!”他越说声音越大,泪珠啪啪的滚落下来,想到这个温如春风的主人会走到那一天,自己便觉无法忍受,主人,您忘了,还有我呢……我怎么办呢?
许诺迟毅了下,伸手替那张泪流满面的小脸拭去,冰凉的手指触到他的泪水,灼的他心痛,终归是个孩子……他收回心神,低眸轻笑,许诺不是万能的神,照顾不到身边的每一个人。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个叫做凌九陌的细眼少年,闭了眼就仿佛感觉到那人湿热的呼吸顿在耳边……心真的满了呢,装不了太多的人,有些人,终归是要负的。
神卷仿佛看到许诺对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点的松动,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在自己还未看清楚之前便迅速消失了,恢复成往日里淡如清茶的表情,只是嘴角的笑带着些无可耐何的味道。许诺抽泣着端了符水外走去,聿龙不明所以,连忙跟上。
“你没事吧?”聿龙看着神卷红红的眼睛问道。
神卷在门口摆下符水,就着青古板坐下来,靠着门槛,对着地上看了会儿抬头问聿龙:“你怎么人的情爱是怎么回事么?”
聿龙摇摇头,眸如琉璃带了些憧憬之意道:“不是特别清楚,反正,只要能看到玉狐,我便很高兴了。”
神卷瞥了他一眼,闷闷道:“可他却并不喜欢你,为了那人,甘犯阴阳师之大忌,惹得百鬼众愤,过了今天不晓的还有没有明天。”
“怎么了?”聿龙心里格登一下,莫非自己的预感真的成真了?
神卷捧着脸道:“他喜欢的那人,中了缠绵之毒,只能降伏四大圣兽,才能从中淬取两生珠,救那人的性命。可是找齐四大圣兽是那么容易的事么?除了你这脑袋缺根筋的人误撞上了,那三个还不晓的在哪个角落,天下之大,如何去寻找……”
聿龙犹豫问道:”你方才说他惹什么百鬼众愤?”
神卷竖起耳朵,一脸正色道:“烧了那些鬼赖以生存的阴所,你说严重不严重?”聿龙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神卷伸手将嘴巴捂上了:“嘘……”,神卷凑到他耳朵,两人身子慢慢往院子里面缩,“它们来了……”
辟邪自顾自的拨门口的狗尾巴草玩耍,只觉头顶乌压压的一片黑暗袭来,抬头一看,呜呜开始咆哮,面前赫然站了几个面目恐怖的鬼怪!
长着狐狸尾巴的女人妖媚的摆着姿势,鸭掌巨齿的老人手持着血淋淋的肉腿在啃啮,半边脑袋的孩子对着大门阴森森的冷视着,瞎眼断舌的人扯出苍老疲倦的笑意,一只仅有三根手指悄无声息的从背后伸出来摸住了辟邪的臀部:“唔……这原来是只招财兽啊。”辟邪大怒,呲牙咧嘴的张狂着嘶吼,奔窜过去,那只手顿时化为灰烬。
众鬼心中戚然,拉连后退不敢上前,却各自作出待攻之意,啃哧有声,不愿离去。辟邪年幼胆识尚小,又被东方玉狐封印了些时日,洋洋得意之后却不敢靠前,天色已晚,肚子也有些饿了,咕咕作声,正在犹豫,听到聿龙小声道:“辟邪,快回来,要用饭了。”便对一干嘡木结舌的鬼怪摆摆臀,撒欢的往聿龙怀里奔去了。
“这些鬼都是来找玉狐报仇的……可跟四大圣兽有什么关系?”聿龙掏出一块金子,神卷窥视的目光下喂了辟邪。
“笨的厉害!”神卷探脑袋看外面,那些鬼果然颇为忌讳许诺那些符水,不敢进来,只是远远的朝这里虎视眈眈的盯着门里,他才将声音放大些,面露不耐道:“你这人,生得笨!东南西北每处各置一圣兽便用来辟护四方灵怪,以持世间万物均衡。身为阴阳师,本身便作那些鬼怪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如今主人又做出这般违反常理的事情来,早晚会传到那些圣兽的耳朵里面去,定是要来找主人复仇的。得罪了世间鬼怪,你说,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