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完?亦无语问苍天,命运为何如此可笑,可叹,可悲,可怜,惹人如怨如诉,若凄若楚,这当中,是否真有几人能生同鸳鸯死同穴?
往后岁月定相惜,时时刻刻总相携。苍天无情魂将逝,冉闵有泪悲声绝!往昔情,今昔还,我若有灵应待你,生同鸳鸯死同穴……我的心思,天可懂?地可知?
第125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3)
自从他走后,一切又恢复平静,不同的是苏蔡变了,他再不是我认识所知的那个他,冷漠是他脸上唯一的表情,而妙儿的病似乎越来越重,好似时日无多,众人是能陪她多久便多久,有时能逗她开怀一笑,亦是打从心眼里高兴了起来。
众人都脸色凝重地陪着妙儿赏花,御花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又放置各色山石盆景,千奇百怪。
小公主司马伊蓉妩媚轻笑道“皇兄,苏公子,快看这些花,开得多动人,多美艳。”
苏蔡脸上更有如结了一层霜,冷得让人心寒,只是冷冷地走着,既不搭话,也不出声,仿如除了身体在这里,心已不知飞向何处…
司马伊蓉却好似爱极他这种模样,更为动情地走上前去,笑眯眯道:“苏公子是不是有何烦恼之事,不知我是否可替公子解除?曾听闻,几天前,你与未婚妻大吵过?是否当真呀?”
转而扯着我的衣襟道:“是否当真呀?听说苏公子还送一名陌生男子出宫呀?莫非你?”
我轻轻一笑,是轻谬的冷笑,哼道:“无须知道太多就不要问太多,因为你无须知道,也不要你理解,因为毫无意义,只要管好自己就成,何必多添烦恼?”
她脸色倏色,尖声道:“谁都知道你偷人,所以苏公子不再理会于你,还装如此清高作甚?你以为你是谁呀,充其量只不过是一弃妇罢了。”
“你连弃妇都不够格,我偷人怎了,碍着你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心中悲痛,出语亦是伤痛,毫无顾忌,亦毫不留情面,谁要她没事找事?
她指着我的鼻子,纵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怎地这般口气,”
似乎委屈极了,跑去前头攥着苏蔡的衣襟,楚楚可怜道:“苏公子,你怎会同如此野蛮不讲理的女子定亲?瞧她没规没矩,其实比她好的女子还很多,瞧她走路大大咧咧,毫无体统可言,这种女子你怎会要?”
苏蔡没有反驳,只剩漠然,我的心直接沉到谷底,这一切应算是我活该自找吧,本想抽身离开,却不经意间伤了二个男人,其实最应该死的是我,不是吗?思寸间,自嘲地讪笑出声了。
司马伊蓉更加嘲讽道:“苏公子都伤成这样,你还笑?要不要脸?”
司马衍终也被吵得无可耐何,不禁怒道:“安静地赏花不好吗?皇妹你何须如此多话,打扰到妙儿了。”
妙儿依然轻轻一笑,道:“无妨,只是哥你的确满怀心事,不妨说出来可好?有时闷着会让人更为心疼。”
她说罢,便轻扯着我的衣角,想必她也猜出与我有关。
第126章 自欺欺人(1)
我无耐,只得硬着头皮道:“好漂亮的风景哦…真是漂亮…好开心!”司马伊蓉朝我翻了翻白眼道:“你真无聊!”
我心思更重,微抿起双唇,衔了些清愁,以及模糊的柔情,轻声道:“樽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天雪姐,说得真好…实在是妙…”妙儿不禁轻笑道,偷偷睨着苏蔡却依然毫无表情,莫非我真的伤他到如此境地?
自从送从冉闵后,他似乎未曾与我开口说过一句话,若他恼我,骂我,我可能还要好过些,可是如此冷漠,只是更让我伤心与不安罢了。
司马衍似乎也深有所动,征征地看着妙儿,良久良久…
此时不禁想起历史上的记载,晋王朝是中国历史上一个非常奇怪的王朝,在它的历史上没有过几年风平浪静、与民休养生息的日子,之所以在西晋灭后还能偏安江南若干年,实在是时也运也命也!
而司马家的男人,也有如历史记载,大多都长得俊美非凡,而且大多热衷于自相残杀,命都不能活过三十,于是从上到下都笼罩在一种醉生梦死、感叹人生匆匆的气氛里!
司马衍却是活不过明年…
司马伊蓉已无游园的兴致,拉着苏蔡衣袖道:“苏公子,伊蓉带你去个地方可好?保证会让你开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