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泰儿额上冒出了冷汗,声音都有些颤了答道:“吴桂贤确是别无他言!奴才以性命担保奴才绝无隐瞒!”
“那孙之鼎呢?”康熙抬眼看了秦泰儿一眼,秦泰儿立刻跪了下去答道:“孙太医所上暗折要半柱香后才能到,奴才已经派了小刘子去接了。”
孙之鼎乃是太医院院使,康熙朝就在的老人儿了,是以康熙自然而然的就联系上了他,毕竟,这宫中入口贴身的东西都是要仔细的不能再仔细,更何况这医病治人的药汁子了。有了孙之鼎相助,又暗中插了几个苏拉小太监,这配置药物的御药房自然也就在康熙的掌控下了。
“看来宫中的暗间要整一整了,竟然会毫无缘由的误了时辰!”康熙说道,这一句吓的他屋内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齐声道罪。
康熙有些索然无味的看着地上跪着的瑟瑟发抖的奴才们,被羽瑶喂得极好以至于有些发胖的小肥脸上挂着无聊的表情,暗想,这宫中的奴才们时越来越松散了,不过办件小事还如此的拖沓,看来需额尔德谟在宫外准备一批人手进来了,不然……康熙想到弘历这几年宠信高家的行为,眼神中划过阴狠,要加快掌控宫中的速度了。
“都起吧!”康熙摆摆手说道,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年岁还小,尽管聚集起了以前的老人,可这些个老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可用的了,退的退,老的老,死的死,唯一几个有用的也位居不高,康熙爷不免觉得有些束手束脚,可又不敢表明身份大肆招人,是以小康颇觉郁闷。
“梨络,拿上新做的那银灰兔毛掐银丝披风,爷要给额娘请安去。”小康把那张纸放进了书中,然后卷了那本书放在袖子中,跳下炕吩咐道,也不等孙之鼎的折子了,反正这几日宫中没什么人生病。旁边的秦泰儿连忙上前伺候。等收拾齐毕了,康熙爷便带着一群人从东五所出来朝着景仁宫进发。
此时羽瑶正坐在井亭中,抱着暖手炉笑看兔子到处乱蹦,再不时的和容嬷嬷佟嬷嬷闲话上两句,喝上两口茶水,日子过得悠哉无比。
待宫人传报了三阿哥永瑄到,羽瑶也只是含笑叫了小康来亲亲摸摸一番,便让他先进内室去看妹妹,免得在寒风里过了寒气来,毕竟,这北京三月的天儿还是挺冷的。
小康习惯性的甩给了兔子两个眼刀后,便行了礼告退进了内室。
进了内室,小康便觉得暖风扑面,在宫女的服侍下解了大衣裳。康熙爷便走到自家小妹妹摇篮边,看着摇篮上的拱环被羽瑶用各色绢布扎的花朵密密的掩住了,那大朵的鲜花团下还垂着用宝石制成的风铃,小康不由得想起自己小时候的那个被布娃娃淹没的摇篮,嘴角一抽。再低头一看自己妹妹,脑袋上戴着长长的兔子耳朵,脖子上用柔软的绸缎系着,绸缎缝着个扁平的铃铛状布偶,铃铛上竟然还有个在笑的嘴……
小康只觉得各种同情各种幸灾乐祸各种终于也有人步我的后尘的庆幸感涌上心头来,于是,他趁着妹妹的奶嬷嬷不在身边周围又没有丫鬟,便使了个眼色给秦泰儿,于是秦泰儿便自觉的站在了门口,给小康放哨去了。
屋中终于没了人,康熙毫不犹豫的戳醒了正字呼呼大睡的妹妹,然后看着睁开两眼不哭不闹只是恼怒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小声但吐字清晰的说:“朕乃爱新觉罗?玄烨,尔是何人?”
康熙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他看着睁大了眼睛的妹妹在心中想,若自己的妹妹真的是个婴儿,那自己现在说的这些话她根本就不会记得。若真的是他人转世,还需早早的询问明白,好早作打算。
小康接着说道:“若你是我爱新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