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自己不好,可是腰花确实很好吃,也确实平常不容易吃到。
可惜,也没往那方面想,谁也预料不到劲儿这么大。“好像也没什么东西要买了,”沈婕还在一个人嘀嘀咕咕:“傻妹你怎么了,不开心了?都不说话。有什么不开心的要跟姐姐说。”“没有,”郁璐颖摇摇头:“我只是累了。”“是挺累的,咱们回去吧。”沈婕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嗯呐。”郁璐颖说。这些有钱人是不是都这么精力旺盛?郁璐颖想。回到宾馆房间门口的时候,沈婕敲了半天门,却无人应门。郁璐颖早就知道肖尧出去了——毕竟七天的房间里没有跑步机——但她必须装作一无所知。沈婕拿出手机,拨通了快捷号码,张口就骂:“伱死哪儿去了?”“……”“散你个头,你把房卡拿走了,我们俩怎么进去?”“……”沈婕放下了电话,郁璐颖却鬼使神差地,抬头对她说了一句:“姐姐可以对他温柔一点的。”这话一出口,郁璐颖立刻就后悔了——人家怎么对待她男朋友,何须自己多嘴,真是狗拿耗子。遑论自己多少还有点身份敏感?不过,沈婕看起来像是丝毫没有介意:“还是傻妹心疼那家伙啊——老娘温柔到爆好吗?”郁璐颖捂着嘴笑了起来,现在她是真的有点喜欢这个“温柔到爆”的可爱姑娘了。“算了,站在这好尴尬,”沈婕咋咋呼呼道:“咱们去问问前台,能不能再给我们一张房卡,顺便问问能不能加床。”“不好吧,”郁璐颖弱弱道:“严格意义上我们并不是这里的住户。”“没事,怎么回事前台心知肚明,房都开了不会为难咱们的。我看那小姑娘人蛮好的。”“那你去吧,我在这等。”“那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那你买不到橘子就不要回来了。”管人家20多岁的叫小姑娘一刚……郁璐颖一边想着,一边靠在房门上,滑下去,坐了下来。她双手抱住自己的小腿,陷入了沉思。自己虽然见识少,但是并不糊涂。高一上半学期的时候,学校里还专门开设生理卫生课,就跟上别的课程没什么太大两样。魔都的小孩就是这样,可能是因为见过的太多,所以他们很少会对什么东西轻易咋咋呼呼的。自己当时在写作业,但基本还是认真听了的。她知道,很多男生——也许是绝大多数男生,都会有那方面的……坏习惯。她还知道,有一些,少量的女生——比如同桌周瑶,也会有自我安慰的习惯。郁璐颖从来没有过——可能是因为,从小,主日学老师们和神父们就都告诉自己,这是一种严重的错乱和罪行。而生理卫生课的老师却讲论说,这是正常的,而且只要不过度,就对身体和心灵都是有益无害的,更不存在道德问题。由于自己从小就受到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潮的双重洗脑,所以她对这种认知上的矛盾早已见怪不怪了。“哎呀,你怎么坐地上啊。”一个声音打断了自己的思绪,是沈婕带着前台小姐过来了:“起来起来,让一让。”前台小姐帮忙打开了房门:“弹簧床一会有人给你送过来,先拿这张卡片压一压。”“好的,非常感谢。”沈婕非常礼貌得体地致谢。“也不知道那家伙不洗澡,又出去冲什么魂?”沈婕走进房间,嘴里嘀咕着:“傻妹,你先洗吧?”“姐姐先洗吧。”郁璐颖摇了摇头,坐在床上。“行,那我不跟你客气了,早洗澡早睡觉。”沈婕说。郁璐颖向后一倒,两只小手垫在后脑勺后面,继续想心思。其实……那种事情,自己从小就有概念。小的时候,郁璐颖就和父母住在那一间石库门的亭子间里——也就是现在和母亲住的地方。现在,自己是和母亲一起睡在大床上的——那时候父亲还在,那是属于他俩的床,小郁璐颖——啊,那时候自己还叫秦璐颖,便是睡在折叠沙发床上。那张小小的沙发,与父母的大床之间,只隔着一道薄薄的帘子。有时夜深人静醒话,看得出他们尽量想把动静搞得小一点,但是……在那种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动静很难不吸引人的注意力,以及,孩童幼小的好奇心。只是,当自己白日里去问父母的时候,却得到了母亲严厉的责斥,父亲则温柔地笑着说:“等你长大就懂了。”那时候的母亲,平时都很温柔,就像一朵花那样,只有那一次,变得很陌生。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父母的床都没有再嘎吱响过,自己也再不敢提起那些问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