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七天酒店跑路,到宋海建发难逼迫,一时间肖尧身边的所有人,爱人、朋友、长辈、老师、同学,甚至是子女,都在为肖尧的前途命运担忧奔波,出谋划策。
而这里面最应该担忧、奔波、竭尽全力的那个人——肖尧自己,却似乎什么也没有做,甚至还在以正义的冠冕去阻止其他人做些什么。肖尧忽然发现,自己就好像是许多故事里的,那种终日酗酒赌牌,无所事事,还自诩一家之主的男人,有一天惹了祸,却又当起缩头乌龟,把问题丢给父母妻儿。“可的确是没有办法了啊……”肖尧自言自语。故事里的男人最终还是摆脱了麻烦,继续回到了他那醉生梦死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他在蹭狐朋狗友的局时,在欢场点技师,点到了自己的女儿。“我尽力了吗?我真的尽力了吗?”肖尧扪心自问。做正确的事,最好的时机,从来都是“一开始”。不知道未来的那个,30岁才得以迎娶——呃,嫁给,随便了,和沈婕结婚的肖尧,是什么时候开始做正确的事的。但是对于现在,已经错过了“一开始”的肖尧,每一刻,都是一个新的开始。他伸手拿过课本,翻开了一开始的第一页。书本摊开在阳光下,散发出那一度陌生,但现在令他倍感振奋的气息,是青春的味道。……再次从书卷中抬起头时,书桌上的阳光已经偏去了桌角,肖尧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他已经渐渐开始理解经典力学的逻辑,也记住了不少的化学式,此刻感觉充实了不少。就连数学,就连数学都有了一种入门的错觉。相比昨天,那些奇怪的符号连读都不会读,今天的肖尧却好像充满了智慧,理解能力上了一个台阶。也许老师们所说的“他其实很聪明”并不是一句假话。穿衣橱里面传来一阵响动,似乎是有人出现在里面,又不敢贸然出来。“出来吧,就我在。”肖尧冲穿衣橱里喊了一句。穿衣橱的门被小心翼翼地,从里面顶开一条缝,一个短头发的少女从里面探出圆圆的小脑袋来。看到肖尧居然在学习,少女的眼睛变成了==的形状:“临时抱佛脚啊?”“嗯。”肖尧淡淡地答说:“不快也光。”“狗子,”沈婕说:“我好饿啊——你感冒好点没?”“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肖尧站起身话的神态语气表情,明显是还没有完全睡醒。“我会炒糊的。”肖尧提醒她。“啊,算了,你去买吧,随便什么都好,”沈婕从穿衣橱里一跃而下,解释道:“我出去的话还要再乔装打扮,挺麻烦的。”“行。”肖尧点头道:“还有一件事,你上午要我回忆,之前有没有出现过共生变弱的事情,我有点眉目了。”“怎么说?”沈婕一下子精神了不少,原本惺忪的睡眼瞪得老大。“可能,有。”肖尧告诉沈婕:“只是当时没太注意,因为根本没往那方面想。”“什么时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