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得用自己赚赚钱的方法,肖尧第一个想到的是去拧波饭店端盘子,不过那种打工太花时间了,这个暑假的补课任务繁重,不宜多生枝节。
想办法再赚点稿费?似乎……可行?还有,沈婕的手指尺寸要怎么搞来?如果去问她的话,不就没有惊喜了吗?如此这般边走边胡思乱想,就已经走到郁璐颖家的楼下了。一楼的木制“大门”(其实不怎么大)虚掩着,肖尧推门进去,发出了“吱呀”的声响。一进门就是一间四五户人家公用的大皂片间,皂片间里还停着一辆自行车和一辆轻骑。一位中年阿姨正在用煤气炉炒菜,肖尧走向楼梯的时候,两个人对望了一眼。谁也不认识谁,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通往郁璐颖家的二楼,需要踩过一段长长的木梯。这扶梯是旋转螺旋状上升的,肖尧踩在它身上时,脚下的木板便会发出,像门口的木门那样的呻吟声。这让肖尧提心吊胆,怕它随时会塌下去。二楼正对着楼梯的那个门,就是郁璐颖的家,一度是他心目中的圣地。这圣地的大门上贴着一副对联。上联曰:“沙漠江河开太平”,下联曰“旷野道路显光荣”,横批——“主恩无边”。肖尧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鞋架,顶端放着郁璐颖今天穿过的白色运动鞋。鞋架的下层则有着高高低低的高跟靴与高跟鞋,显然是岳母大人的了。等等,什么岳母大人?我唯一指定亲生的岳母大人十年前就已经不幸去世了。这扇木门也是虚掩着的,肖尧在门口的地毯上蹭了蹭鞋底的灰,把右手提着的桃子换到左手,举起右手想要敲门,却又犹豫了。还是……有点害怕?肖尧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抬起右手,准备敲门。门被大力地拉开了,郁丽华那张冰山脸出现在眼前。看到肖尧杵在门口,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1-2秒钟,随后,郁丽华硬挤出一个笑容。众所周知,这位中年妇女一向板着脸,面容冷峻,显得难以接近。因此,当她刻意挤出一个“慈祥”的笑容时,就会让肖尧感到一种奇怪的违和感了。她的嘴唇似乎勉强上扬,露出一排牙齿,但眼神依然没有太大变化,依旧深沉而冷漠,简直就是蒙娜丽莎的微笑。她的面容似乎不太适应这种笑容,整个表情生硬且不自然,简单地来说……对,就像看着小红帽的狼外婆。这种笑容,当然会令肖尧感到尴尬与不安,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阿姨好!”肖尧忙不迭地一鞠躬,双手把手里装桃子的塑料袋像上贡一样举起。“进来吧——不用换拖鞋,赤脚就好了,”郁丽华和蔼可亲地接过了桃子:“地刚拖过。”这就是属于郁氏母女的家了——只有一个大单间,大概十七八平米,进门便正对着墙上的“痛苦圣母”像:在这张圣像中,玛利亚眉头微蹙,用手指着自己的心脏——那里中了七只利剑。基本上一模一样吧,也有个八九成接近。“你能想通,我是很开心的,”肖尧往里走的时候,郁丽华在他耳边低语:“对她好一点,否则……”“妈,你跟人家嘀咕什么呢!”郁璐颖撅着嘴站起身,朝肖尧走来。她的脚上穿着粉红色的兔子拖鞋,袜子已经脱掉了。“嗨。”分开没多久,又见面了。靠门的那一侧摆着一张沙发,沙发前面有一张拼起来的小茶几,茶几的底下横躺着一把低音提琴……还有一把吉他?正对着吃饭的方桌。方桌是靠着窗户的,一张大床紧靠着最里面的角落,床头有一个小小的祈祷台。这个巴洛克式的祈祷台虽小,却五脏俱全,且是这间朴素的房间中装饰最华丽耀眼的部分:正中间摆着一个纯金的十字架,左侧是国外的拉丁文经书——只有一张黑白男人的照片,摆放其上有些格格不入。出于礼貌,路过祈祷台的时候,肖尧对着郁璐颖的父亲遗像双手合十摆了摆,作了个揖,微微鞠躬。可惜马屁拍到了马脚上——他敏锐地注意到,郁氏母女都不易察觉地微微蹙了蹙眉。(本章完)上留言,告诉她自己准备一个人去吃胡建千里香馄饨,囡囡不在家,所以不用管她的晚饭。至于她去哪里了,以及白天他们三个人的争执,肖尧怕沈婕担心,就暂且没有说。如果敢又夜不归宿,再跟她妈告黑状吧。快走到胡建千里香馄饨门口时,迎面走来两个手牵着手的,戴红巾的初中生——讲真,以他俩的身高,若不是胸前的红巾,肖尧可能会误以为他们是高中生。嗯?不是放暑假了吗?少年的心里忽地又想起一个人来。赵晓梅自从宋海建死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