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去救她。”肖尧再次表露了自己的决心。
“你以为我不敢吗?”郁波伸手钳住了肖尧的手臂,少年觉得有些疼。“你弄痛你外甥女了。”肖尧没有挣扎,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出声提醒这位暴脾气的和尚。“你去姚先生的殿堂是为了救人,”郁波松开了自己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卷入宋先生的殿堂,我们是被动的。你现在要主动袭击他人的殿堂,且不说危险性有多高,你准备把小沈的父亲也变成那两位老师那样吗?你知道精神堡垒的力量一旦被滥用,这种行为究竟意味着什么吗?”“我不是去和殿堂里的阴影战斗的,”肖尧告诉郁波:“也不是去改变任何人的心灵想法,去伤害任何人的,我只是想要借个道,把沈婕带出来而已。”“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绑架他们未成年子女,这种行为是守序还是正义?我觉得需要审慎。”郁波说。肖尧有些纳闷,一向洒脱而“混乱善良”的波哥,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思维僵化了?就像所有宠溺孩子的父亲一样,郁波和肖尧又吵了20分钟,还是带他上楼去自己的办公室,为他提供所需要的帮助。“第一,这不代表我支持你。”郁波道。“我知道。”肖尧说。“第二,见势不妙立刻脱出,不要贪图冒进,我慎重绝对不是因为舍不得给你,记住咱们得留得青山在。”“我知道。”肖尧说。上次潜入姚老师的殿堂时,郁波给了沈婕一个洛雷托圣母圣牌作为脱出殿堂的媒介,没想到那是玛丽女王的圣遗物,阴差阳错地令沈婕觉醒了玛丽的堡垒。现在,圣牌在沈婕的手中,于是郁波给了他一个崭新的圣母显灵圣牌。“这又是哪位圣王的圣遗物啊?”肖尧随口问道。“我们堂区圣物组卖的大路货,五块钱一个。”郁波伸出一巴掌:“给钱。”肖尧:“……”郁波故意一瞪眼,粗声粗气道:“干什么?五块钱的不能用吗?你是来敲我竹杠的?”肖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郁波一个没绷住()?(),也跟着笑了起?_?_??()?(),
二人没顾上吃午餐()?(),
肖尧一直在跟郁波学习卷轴上拉丁文的念法。
郁波当着肖尧的面()?(),嘴里念念有词地“施法”祝福了这块圣牌。(注:“祝福”物品类似于佛教的“开光”)
为了速战速决,郁波用汉字表音+汉语拼音重新给肖尧手写了一份稿子,但肖尧还是学得/念得磕磕碰碰的。“der拉~”郁波念到,舌头发出一阵漂亮的颤动。“爹拉。”肖尧跟着念道。“你要把舌头弹起来,你想象一下,含着一口水在嘴巴里,然后在喉咙这里……”郁波耐心地教道。“大舌颤音,小舌颤音……这一段里面也太多了吧?”肖尧摆出一副苦瓜脸:“非得发出这些颤音吗?”“唉,这也不能怪你,”郁波叹道:“很多人是发不出的,学了几年练了几年都不会——这东西跟舌根的结构也有点关系。”“那怎么办?”肖尧道:“一定要发出颤音才会起效果吗?”“我不知道。”郁波承认道:“我陪你一起去吧,西郊花园是吧?不过我下午有点事,等到四五点钟的时候吧。”“啊?”肖尧说。——————————————————————————————————几个小时以前。沈婕告别肖尧,离开女儿的房间。去青鸟的会议,的确重要,但其实也没那么重要。沈婕需要的其实是,把自己从这种梦境般的放纵中抽离出来,重新审视自己,重新审视眼下应该要面对的状况。女人从抽水马桶上起身,在一旁洗脸池的镜子前检查着自己的妆容。全电脑智能控制的马桶在一旁哗啦啦地工作着,让她感到有些尴尬。这栋由老公房改造而来的公寓楼,虽然已经在十来年前进行了全面的现代化翻新,可终究原始结构摆在这,没办法布置更大的卫生间和浴室。至于这栋老楼为什么还能在魔都寸土寸金的地段上屹立不倒——自己干拆迁,同时自己是钉子户,这谁能想到呢是吧?沈婕乘电梯下了楼,走出楼外,来到车旁。阳光下,宽边帽檐的阴影遮上了沈婕的脸,让她的面孔看起来有些晦暗不明。女人看了一眼沈天韵房间的窗户。那里看上去没有人,房间内仿佛空无一人。但是,沈婕清楚地知道,肖尧那张过于青春以至于显得有些稚嫩的脸庞,正在那扇玻璃窗后面,张大眼睛望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