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最后厉长风顶着一张涨红的脸,在楚烟的陪同下,倔强地抬头挺胸,一路小跑回了医院。
医院给厉长风换了一间同样的病房,刚才那间已经一片狼藉了,除了玻璃上的大洞,大部分损坏是楚烟那把枪射出的子弹造成的。
在新病房安顿好,厉长风立刻问楚烟:“你怎么知道那个黑斗篷会来杀我。”
“那当然是我神机妙算啊?”楚烟一脸得意。
“行啦,咱两认识多久了,你除了腿长,跑得快,脑子还没我好使呢。”厉长风埋汰了他一句。
“你就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的?”楚烟继续打趣到。
“行啦,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的。”厉长风一脸正经地问到。
“行吧。”楚烟脸上的逐渐变得严肃,双眼中透出淡淡的悲伤。停顿了片刻,他说道:“下午我来的时候,你跟我说袭击你的人你一枪都没打中他,他用一把匕首全都挡住了。”
“对啊,那时候你还不信来着。”
“其实我信,别人可能没见过那种能力,但是我亲眼见过。”
“你见过?什么时候?”楚烟有些惊讶。
“四年前北勋堡。”
时间回到四年前,嘉熵帝国跟北方的大乾帝国为了争夺边境上一处大型矿山,引发了一场全面战争。战事初期,嘉熵帝国利用先进的航天技术,将一支三千人的奇袭部队从低轨道上空降到深入大乾帝国公里的军事要地北勋堡。这支轨道空降部队的名字叫坠星军,而楚烟正是坠星军里的一名小卒。战斗开始得很顺利,在嘉熵帝国强劲而精准的弹道导弹和太空里先进的轨道炮的掩护下,轨道空降部队如神兵天降,迅速拿下了北勋堡。接下来,他们就要跟边境上的主力部队形成夹击,一举扫平这一百公里内的残兵。可惜战争并没有往预想的方向发展。打着,打着,夹击变成了突围,突围变成了退守。整个坠星军被困在了北勋堡,利用地形之利,以及刚被己方炸烂又匆匆修复的防御工事,苦苦坚守。开始几天,凭借各种远程火力支援和空降补给,坠星军还能维持着防守的局面平衡。没过多久,火力支援就没了,补给也断了,通信还受到了严重的干扰。部队收到最后的命令是死守北勋堡,等待主力部队赶到。失去了电子通信,传递消息只能靠信号弹,灯光,以及楚烟这样腿脚利索的小卒充当通信兵往返于各个阵地。就在失去通信的第二晚,楚烟接到命令,去五号阵地通知那里的士兵调整换防时间。五号阵地在北勋堡防御圈的最外延,一处山崖之上,部署着众多自动武器,对步兵跟装甲部队有着极强的压制能力,里面还驻守着名士兵,负责设备的维护和运输。楚烟不敢拖沓,沿着一条山间小道,马不停蹄地奔向五号阵地。
山路崎岖,对楚烟来说爬得也不算轻松,所幸路程并不太长,十几分钟后,楚烟抬头已经能看到山崖边嘉熵帝国标志性的反装甲聚能炮修长的炮管,隆隆的炮声有节奏地响起,正在打击远处的可疑目标。这时他停下擦了一把汗,拿出水袋来灌上几口。忽然,一个身影从山崖边直直坠落
,啪的一声砸到崖底的一块巨石上,楚烟赶忙拿出战术电子护目镜,调整至夜视增强模式,并开启视距缩放,看向崖底。一名嘉熵帝国的军人尸体正凄惨地趴在岩石上。再抬头看向山崖之上的阵地,诡异血腥的一幕正在上演。几团黑雾在阵地上盘旋,所过之处只留下一地血腥,而阵地上部署的自动防御机枪并没有向他们射击 。有士兵发现了他们,开枪射击,枪声被炮声掩盖,子弹被闪着红光的匕首弹开,擦出一串火花。紧接着,匕首已到那名士兵身前,在胸腔处一点而过 ,冲向下一目标。这名士兵胸口喷出大量鲜血,无力地倒在血泊之中。每个目标都是一刀毙命,残酷而精准。还是新兵子的楚烟此时已经吓得手脚冰凉,颤抖的手向腰间的信号枪摸去,准备向后方示警。可就在此时,倒霉的一幕发生了,楚烟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顺着山道向下滚去,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醒来,人已经躺在医疗站内,时间过去了几个小时,身上多出骨折,脑袋也开了瓢。而等待他的是一个震撼的消息,坠星军主帅袁劲松遇刺重伤,副帅汤显宗为保护主帅战死,刺客有九人,死了四个,尸体被他们撤退时带走了。楚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如果当时自己能及时发出信号,或许主帅和副帅就不会出事了,副帅汤显宗平日里在军中颇受拥戴,因为在家排行第九,士卒们都叫他一声九哥。九哥平日里热爱足球,得空总能看到他赤膊上场,露出背部的精密的机械纹路,在球场上灵巧的穿梭。现在九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