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跃过龙门的鲤鱼精,早已化身成龙了。”
“这是…。”清浅呆了呆,那条赤龙忽的回头朝她诡异一笑。
一声龙吟震动整个大殿,清浅猛然回头,只见一条赤红的蛟龙徒然傲立在众人面前。
不过,鲤鱼怎么了?鲤鱼有什么可怕的?
“鱼,鲤鱼。”幺乘淡漠的声音答道,清浅当即了然。
清浅一脸茫然,只呆呆摇头。
月下瞧她一眼,凑近些许:“清浅妹子还没见识过潇丫头的本领吧!你可知道潇丫头原身是什么?”
“怎、怎么了?”清浅不解,一双水眸天真无邪。
潇黎扬唇,笑意不绝,单手缓缓抬起,立在她身后的几人当即后退,就连反应迟钝的清浅也被幺乘与月下拉着后退了几步。
“放肆,哪里来的丫头片子,竟敢在此口出狂言!”一个身披银甲的中年男子上前,凶狠的目光在伊燎几人身上来回打量一番,最后停落在潇黎的身上。
看得清浅不禁后退一步,反倒是潇黎,毫不畏惧的上前一步,小身板一挺,笑道:“从今往后这龙椅便是由我家主子代坐了,这狐族江山也由我家主子接管,你说我们是什么人?”
“你们是什么人?擅闯王宫有何企图?”另一大臣上前,一张粗犷的脸略显凶恶。
伊燎轻咳一声,横梁上的月下与幺乘身形一闪,眨眼落地。潇黎也拨开众妖,领着清浅步到他身后。
一青一橙两道身影从殿外进来,潇黎在前,笑得格外爽朗。清浅在后,只觉万分拘束。方才说话的便是潇黎,一脸轻松的模样,俨然将周围不快的目光忽视了。
“你们两个还是那么爱显摆!”轻灵的女音从殿外传进来,大家的目光又循着声源回望。
众妖皆惊,无人知晓那两个男人是什么来头,就连他们何时出现的都不知道。
只见那横梁上斜卧着一名红衣妖娆的男子,容颜精致,唇角轻扬,几分阴柔。另有一名蓝衣的男子,身背长剑,笔直立在横梁之上,一脸僵硬,面瘫一般。
“嗯,左府管家说过。”又是一道男音响起,毫无起伏。
未等伊燎开口,高处横梁便传来一道带笑的男音,“这句哈倒是有些耳熟,你说呢?”似是询问,引得殿内众人举目看去。
底下一阵交头接耳,其中为首的左丞相出列,昂首阔步向伊燎步去,却在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王宫!”
那人道,“我想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什么今日你们的狐王陛下没有来上早朝!”
金銮大殿,却是一片死寂。高高的玉台上换了一把白玉太师椅,却是空无一人。反倒是那一袭黑衣的伊燎,傲然的站在白玉台下,目光巡视的扫过殿内的众妖。
清晨的阳光洒遍大地,整个王城被裹在柔光里,略显朝气蓬勃。
——
千面僵着身体,心里的阴郁烟消云散。他已经将那白玉床上的画面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的心猛烈跳动着,一抹异样的悸动升起,迅速淹没了他曾经安置在心里的那个女子。
“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怀里传来魂鸢微弱的声音,她一手圈着他的脖颈,一手揪着千面的衣袖,将脑袋抵在他胸膛,闭目养神。
千面沉默,身体被猛的一推,后背抵在一旁的石柱上,身前的女子又贴近了些。
“什么叫男女有别?”魂鸢沉声。
许久,他才小心翼翼的道,“男女有别,还…还请姑娘松开在下。”
夜明珠暗去,屋里再次失去了光明,变得一片漆黑。夜风缱绻,千面呆呆的立在那里,嗅着女子的体香,有些心神恍惚。
千面的喊声,被她无视了。魂鸢只静静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丹桂香味,难得放松身心,莫名的心安。
女子沉眸,眼帘微微低下,身子贴近一些捏着他下颌的手圈上他的脖颈,另一手轻抬敛起他的发丝。
“魂鸢姑娘…”
就好像现在,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凑到他耳边,温热的呼吸吹拂他的耳垂,心跳即刻加快。
气氛微微局促,他敛起呼吸,紧盯着眼前的容颜,一阵面红耳赤。她总是如此,无端靠近,无端捏住他的下颌,无端这样盯着他,或是无端…在他脸颊蜻蜓点水一吻。
“你这是担心我?”唇角微扬,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千面的举动,仿佛怕她吃掉他似的,令魂鸢十分不满。她欺近,抬手捏住那人的下颌,强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