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虽然难得一笑,但总比一直蹦着冷脸强。
瞧着她两眼闪动着泪花,魂鸢笑了,“嗯——罚你拿些糕点来,本王饿了!”
清浅一听,这次是真怕了,半晌才委屈的抬头望向魂鸢,“主子…真罚啊?”
魂鸢扬眉,眼里浮过一丝戏谑,“那好吧!罚你。”
清浅敛起笑,垂下脑袋,讪讪地道:“奴婢逾越了,主子罚奴婢吧!”
魂鸢听得一愣,合上奏折:“你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她这说的是实话,许是清浅与她处久了,总觉着主子虽然冷漠些,待人却是极好的。至少,她服侍她这些日子,还从未见她冲哪个下人发过火。
新欢?旧爱!
清浅正为她磨墨,听到这话,方才抬头看向她,“奴婢还以为主子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原来还是关心千面公子的!”她说着,低低的笑,“宫里人都知道千面公子是主子的贵客,想必没人敢对他不敬。主子就放心吧!”
指尖掠过奏折,素手端起一旁的热茶品了一口,眉目轻抬:“这几日,千面公子如何?”忙于朝政,倒也数日不见那男子。这天凉了,他身子薄弱,不知受不受得住。
近几日,她身边伺候的人换成了清浅。至于逍银,自她体内的排干净后便遣去服侍尊郢了。
这日清晨,魂鸢下了早朝便去了御书房。身上的红衣未来得及换下,只加披了一件雪白色的毛裘披风。
下了几日大雨,这天气又凉了几分。
——
白日里宫婢们的话又再次在他耳边响起。都说魂鸢要立后,说什么立后定然是立他,当真如此吗?那为何,那个男人会去她的寝殿,还有她身上的毒。难道,是逍银……
心里似是绑了一块石头,逐渐往下沉去。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会做什么?
只可惜,直到月下柳梢,魂鸢寝殿里的灯火灭去,那两扇殿门再没开过。
许久,久到魂鸢殿门合上,这厢的窗户才被人再次推开。一双惊愕的眸子紧紧盯着魂鸢的寝殿大门,等着那道门再次开启。
“进来!”殿内传出魂鸢的声音,逍银只好提步进去。
院子里,魂鸢在前,头也不回的步上台阶,入了寝殿。跟在她身后的逍银却在殿门前顿住了脚,微微侧头,目光穿过院子里的桂树望去,隐约看见远处的一扇窗户颤抖着,应是刚刚关上。
眸光微闪,千面愣了愣。那两人怎么会在一起?
幽幽下床,踱步到窗前,他的目光缓缓看出窗外,随着夜风拂过那院子里两人的衣角。
“原来是个梦!”千面喃喃,心口却是阵阵发疼。
猛的睁眼,那天青色的帐顶落入眼帘,就着那清浅的月光,床上的男子缓缓坐起身来。
千禧——
“大哥——”凄厉的女生响在耳际,那道白影忽然身形一闪,未等千面回神,一颗淌着鲜血的头颅便挂在了他的眼前。
忽然,黑暗中一角散出惨白的光芒。千面定睛看去,只见那角落里步来一个身穿素白囚服的女子。
“是千禧吗?”声线不禁高了一些,他却问得十分小心。
“谁?”谁叫他大哥?
他的身子一颤,只觉身后阴风拂来,脊梁发麻,脸色也苍白了些许。
一波一波似是被浪花卷来一般,一波比一波接近,震动千面的心灵。
“大哥…”遥远的女音,凄厉的响起。
可是话音传出去半晌,四周依旧漆黑,而且一片死寂。没有人在?这黑暗里只有他一个人。
“来人!”他朝屋外喊了一声,想叫个人进来掌灯。
夜一点点沉下去,月色隐去,屋里的灯火全都熄灭了。千面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心里发怵。
——
逍银微愣,尔后跟了上去。
魂鸢看他半晌,转身往自己寝殿去:“跟过来!”
“常言道好人做到底!”他浅笑而语,邪魅的眼轻眯,却是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