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之间的事情,他至今没有弄清楚,那不妨今日就问个明白。
又是一阵清风,这一次风里隐隐夹着淡淡的酒气。千面蹙了蹙眉,不难猜到,魂鸢刚才出去的功夫,喝了些酒。而且——
清浅已经迎上去,从逍银手里接过魂鸢,将她扶进了殿内。方才那酒,后劲确实有些大。魂鸢经过殿门前那人身边,眉眼低了低,兀自进门。
千面尚且呆立在门前,目光随之飘去,只见不远处,那一双人影正依偎而来。他的心顿时往下沉去,仿佛坠入谷底。
“主子!”手里的活放下,清浅急忙奔出门去。
怎知她心里才刚刚抱怨完,便从窗户看见院中被逍银扶着回来的魂鸢。
清浅一面收拾着书案上的文墨,时而看看站在檐下等候的男子。心里不由念叨,主子这是去哪儿了,怎么把千面公子一个人丢在这里。
逍银扶着魂鸢回到寝殿时,千面还在她的殿中。
“本王没醉!”魂鸢是真的没有醉,思绪十分清晰。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
她起身,腿脚有些不稳。逍银眼疾手快,扶住她,淡淡一笑,“陛下是醉了!”一定是醉了,否则方才怎么会突然凑到他面前,又说那些胡话。
魂鸢抬手揉了揉眉心,好像是有些乏了,刚下早朝便遇上千面。再加上方才喝了几杯酒,脑袋竟有些晕晕的。
“陛下是累了,下奴送您回去休息吧!”逍银服了服身子,毕恭毕敬。魂鸢的想法,他猜不透。如果她真的想挑起战争,他又该如何阻拦?
自从她把千面从人界带回来,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他们之间,也总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说不清那是什么,魂鸢只潜意识的害怕那种感觉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清晰。
至于千面,她只要他的笑容,宛如从前那样,懵懂而美好。
魂鸢抬目,眼中闪着坚定的光。她似是做了一个非常严肃的决定,看似一切都是因为千面,实则早晚会走这一步。
那人呆坐着,半晌才察觉到什么,不由站起身来:“陛下这么说什么意思?”莫非想打乱两界数千年来的平静。
她的眸光闪了闪,忽然想起了什么,“人界与妖界,多少年相安无事了?”她幽幽的问,却只是问问,并没有给逍银回答的机会。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魂鸢。逍银说得没错,千面毕竟是个凡人,而且他身上还背着血海深仇。
逍银被问得一愣,半晌才道:“陛下对他已经仁至义尽,还是将他送回人界吧!毕竟,千面是个凡人。”他坚信,人妖是不能在一起的。凡人寿命太短,且脆弱,不配与妖结合。更何况,魂鸢而今是整个狐族的王,身份高贵,怎能与区区凡人在一起。
“你说,现今本王还能为他做点什么?”忽而,魂鸢的声音又响起。
柳眉时而蹙起,时而松开,脸色时而泛白,时而红润,想必她现在想的事情,老少不宜。
逍银看着她,看出她心不在焉,便也不再说话,只静静瞧着她。
她现在脑海中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与千面亲吻的时候那种奇妙的感觉。还有…和夜狂……
魂鸢蹙了蹙眉,随口应了一声,其实连他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看着她退开,逍银缩紧的瞳孔才慢慢舒展,面上浮起一丝失落,却是笑笑,“陛下可看出下奴脸上哪里脏了?”未等魂鸢开口,他便先一步为她辩解,以免双方尴尬。
这感觉不一样,她不愿意去碰逍银,不是因为他的唇吻过很多女人。只是,找不到对的感觉。那种,激昂澎湃,情不自禁,身不由己的感觉。
魂鸢的身体却突然顿住,然后缓缓掀起眼帘。一双明眸,不掺杂一丝情欲,只定定的看着他的唇,许久才幽幽的退了开去。
可如今,面对如此主动的魂鸢,逍银却似木头一般杵着,不知该做出何种举动。心跳愈加猛烈,面色也越来越红润。
俊脸凑了过去,他眸光闪了闪。只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