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想吃些野味,总不好让夜狂一人前去。
男子的话落,魂鸢再次停住了步子,一双美目里难得闪过灵动的光。
“身体没康复就不要想这么多事情了!进屋去休息吧!我一会儿出去猎些野味回来。”
毕竟,千面是人;而夜狂,是妖王。
“是吗?”她活了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如此相像的人。就像是同胞兄弟一般,只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长臂小心圈着她的肩膀,另一手理了理她的银发,温柔一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世间长得相像的人可多了!”就好像那个白梦琛,即使她蒙着面纱,可是夜狂还是发现了。那双眼,那双裸露在外的美目,与魂鸢的双眸一模一样。只是,不知那人的面容如何,也许仅仅只是眉目很像罢了!
夜狂有些哭笑不得,营造的很好的气氛,就这么被她破坏了。
他的声音十分低沉,暗藏沙哑,极尽魅惑,听得魂鸢一阵面红。她的心狂跳,平复不下来,只是半扬着脑袋与那人的目光相对。半晌才讪讪地道:“你不吃惊吗?你和千面竟然长着同样的脸!”她不知道自己的语气为何变得如此温柔,宛如一个平凡的女子,在男子面前羞涩起来。
“你这是,在暗示我?”他垂下头,双目紧紧的锁着眼前的玉颜。
魂鸢看得微愣,不禁抬手拂过他的眼角,似是想捉住那眼中的流光。她的动作令夜狂一惊,瞳孔微微缩紧,揽着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喉结滑动一下,眸光敛起。
“怎么了?”那人轻声一问,眸光里雀跃的烛火格外美丽。
那男子垂眸看向她,面容一半被长廊上的烛火照的温柔,另一半却落下一片阴霾,看不清楚。
魂鸢抬手,拉住了他的衣襟,迫使两人的步子顿住。
那男子步子不停,揽着她继续往屋里走,唇角却扬起一抹淡淡的笑,从容回道:“嗯,那日送你回去与他见过了!”他的嗓音十分温润,语气十分平淡,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她侧目看去,目光触到那人的下颌,便停住了,“夜狂,你认识千面吗?”
就仿佛此刻,夜狂的手环过她的肩膀,却让她想起了千面握着她的手时那种感觉。一样的感觉,心突突的跳,血液澎湃,面色微微泛红。
这就是他们的不同,魂鸢十分清楚,却还是忍不住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至于,千面。他的性子向来是柔和的,时而腼腆,时而大胆,捉摸不定,却又很好掌控。
墨发的夜狂,眸中神色冷厉,潜藏着一股戏谑的味道。看似面上与她为善,其实心里不知多么厌恶她。或者说,那个夜狂,在理智与感性间徘徊,见不得魂鸢好,却又见不得她不好。
银发的夜狂,温柔中捎着浅浅的忧伤。即使他一直极力掩饰,但是魂鸢却发现了。他的眼,总在温柔端详她的时候,划过忧伤。
那一袭黑衣的男子从暗处迈步出来,步下台阶,向那一袭白衣的女子走去。他面上捎着浅浅的笑意,真诚而温润。本就俊美的容颜,此刻更是秀色可餐,看得魂鸢一阵心神荡漾。他的温柔与千面不同,即使是同样的脸,同样的笑容,可是给人感觉却是不同的。若说真要指出哪儿不同,那就是眼神了!
“身体还未康复,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去吧!”浅淡的男音裹着温柔传来。
这世上有半妖,却从未见过如阮乐这般的妖。
魂鸢来回踱步,脑袋里乱糟糟的,正在清理思路。她想不明白,一个凡人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灵力,而那个自称天山道士的男子,修为高深的妖不难看出,他是妖,并非人。既是如此,那他为何又懂天山的御剑术,甚至浑身上下连一丝妖气都没有。
傍晚时分,雪停了。夜幕落了下来,小村庄里黑漆漆的,只隐约看见远远近近,灯火零星。夜晚的空气格外清新,冬季的夜十分静谧。魂鸢步到院子里,一身单薄,却丝毫不觉冷。夜狂站在回廊之上,一袭黑衣将他完美的隐匿在夜色之中,温柔的目光看着那院子里的女子,心里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