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的自己送上了门。
这里是哪儿?他睡了多久?只记得找到了白梦琛,喝下了她斟的一杯茶,然后便晕了过去。
嘴里塞着布,手被捆着,身子定在了十字木桩之上。他眼帘轻抬,朦胧的目光看去,只见四周空无一人,黑漆漆的,只有窗口流进来的几丝月光。
皇宫东边的一座废弃的偏殿里,那被绑在木桩上的男子渐渐醒了过来。
——
倩丽身姿一晃,再次凭空消失。御书房的窗依旧半敞着,那清冷的月光淌进,仿佛无人来过。
如果今晚找不到主子,那若是将这狗皇帝抓回去,也算是大功一件吧!
这么一想,潇黎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明朗的月光从半开的窗户照进来,映着墙上的一幅画。眉目微转,不禁打量起那幅人像画,只见那画上的男子身穿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又年纪轻轻。且那墨迹较新,想必是新作,那么那画上的男子,应该就是当今的皇帝纳兰桀了。
她再次现身,却是到了皇宫的东面,正巧进了御书房中。
潇黎猫着腰退去,转而身影一闪,消失在黑暗之中。
为首的烨华回头,向余下两人使了个眼色,你两人便明了的点了点头,三人分头行动。
三道黑影从天而降,隐匿在暗处,正巧避开了巡逻的御林军。
而此时,皇宫之中。
夜风从窗外吹进,千面的眼里泛起一丝涟漪,目光幽幽的看向窗外,静静的看着天际的明月。
千面执着茶盏,轻抿了一口,只见对面的男子支着脑袋的手歪倒,便趴在桌上睡去了。
却听那人款款道:“只一个背影,她只留给了我一个背影。”月下呢喃着,月色洒在他的身上,那红衣镀上一层清冷的光。
千面执着茶渣的手又似一顿,眸光再次划过愕然。
“是吗?可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千面低低一笑,回话:“情人眼里出西施,许是这个道理!”不过话说回来,能让月下一见倾心的女子,想必定然姿色非凡,一见难忘。
许久,他才幽幽的道:“五千年前,我曾见过一名女子,想必这世间再没有比她更动人的女子了!”
那人的目光被流动的茶水吸引,紧紧盯着,似是要将那水柱望穿一般。
“莫非月下兄有了一见倾心的姑娘?”他为他斟茶,面上含着浅浅的笑。
一见钟情吗?他没有对谁一见钟情过,谈不上相信,也不能说不信。
千面拎着茶壶的手顿在了半空,目光讶异的看向对面的男子,却见他眼中满是认真。
月下闭了闭眼,再睁开,接着道:“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有理!”那人浅浅答道,悄悄将一旁的酒壶换成了茶壶。
月下单手支着脑袋,侧目打量他,许久才扬唇一笑,“无论是人还是妖亦或者神,都逃不过一个‘情’字,你说是不是?”
千面看着他,这才发现月下的脸色微微泛红,看样子在他回来之前,这人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了。如今说话,都有些稀里糊涂的,声音软软的,满含忧伤。
“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世间难能可贵的便是两情相悦。难能可贵,难能可贵!”
“千面兄对主子的倒是真心的!”那人幽幽的道,眼帘低下:“主子待你也是真心的!”
执起酒杯,千面与他碰了碰杯子,饮了一口酒。涩涩的味道,火辣辣的触感。
千面定睛,再三细看。此刻月下的面上却是浮荡着淡淡的忧伤,只是他扔在笑着,掩饰一般。
月下的嗓音略显温柔,窗外的月光映在他的面上,在那柔媚的面上洒下忧伤。
千面移步过去,落了座,那人便为他斟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幺乘心直口快,还望千面兄不要与他计较!”
而今,已经来到了人界,也没有旁人在场,月下便换了称呼,将彼此的距离拉近一些。
屋里只剩下月下一人,正在品一壶好酒。见到千面回来,便向他笑笑:“千面兄过来饮两杯如何?”以往他们都是唤他“千面公子”,因为他是魂鸢的贵客,他们不敢无礼怠慢。
夜色渐深,千面才回到酒楼。
那双眼睛,那么熟悉,真是像极了魂鸢。只是那怎么可能是魂鸢,魂鸢的眸中多的是淡漠阴冷,眸光却是十分澄净。而方才那女子,虽是弯着柳眉似是在笑,但是那双眼里,藏着满满的忧伤。那是一个城府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