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只是他的第一个条件。
后面的话,魂鸢没有说。
“合适?”仅仅因为合适便与他成亲了,她到底把婚姻大事,看成了什么?儿戏吗?
“阿鸢,你爱我吗?”
魂鸢的心一颤,十分猛烈。她的双目不由得睁大,瞳孔缩紧,似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话。夜狂与千面,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都在问这个问题?爱不爱?爱与不爱,真的那么重要吗?或者说,爱一个人,就一定要说出来吗?难道,自己的感情都没有传达到,亦或者他们只看见自己在爱,而没看见她的爱。
说到底,到底是什么是爱呢?
千面曾说,为什么就不能说一句爱他?
魂鸢也想问自己,为什么,因为她的这份爱,不是唯一的。她爱着千面,却又放不下夜狂。一个人或者妖,会这么博爱吗?
“我…”
“主子!早膳来了!”
魂鸢的话被进门来的清浅打断了,跟来的还有逍银。
两人的目光低着,没去看那内殿的两人。魂鸢却已经从床前起身,目光从容的看向殿外,头也不回的对床上的男子道,“起来用早膳吧!”
夜狂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满目失落,复杂而纠结。
逍银与清浅立在一旁,看着那两人一起用膳,那模样丝毫不像是新婚的夫妇,看不出一点恩爱的味道。
早膳用过,夜狂便让清浅备了一套煮茶的用具。魂鸢已经换下了大红色的喜服,去上早朝。
而殿内,便只剩下夜狂与逍银二人了。
一人站着,一人坐着。许久,逍银盯着他看了许久,方才移步上前,在他眼前站定。
“怎么了?”那人不解的抬目,眉头微蹙,语气一如既往的冷。
逍银也是一脸严肃,沉闷的男音道:“这世间只有你配得上她,以后,还请你保护好她。”
夜狂微愣,自然知道逍银说“她”是指谁。他们认识了近三千年,夜狂的厉害之处,逍银最为清楚。他以为这世间能配得上魂鸢的,便只有这个男人。他很强,绝对有能力保护好魂鸢,而且还长着一张与千面一样的脸。这也是最好的,谁让魂鸢曾经那么喜欢千面,而今夜狂也算是弥补了这个缺憾。
“我会的!”他答得咬牙切齿,似乎并不满意方才逍银说的话。
逍银退开,掩起眸中的疑惑,正好清浅将煮茶的用具送了过来。
“殿下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她可从未听过夜狂有煮茶的爱好,更何况,他的性子,也不像是个喜欢煮茶的人啊!
那人摆弄着桌上的东西,目光扫了清浅一眼,语道,“陛下辛劳,本王未能做些什么,便只能煮茶,为她润润喉。”
他的话令一旁的两人大惊,清浅讶异的是,没想打夜狂会这么体贴!
而逍银讶异的是,这个热真的是夜狂吗?夜狂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做这些琐碎的事情,莫非真的是爱入膏肓了?得了病?
那人却是埋首弄着自己的事情,许久才扭头看了一眼依旧杵在一旁的两人,冷道:“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也想尝尝本王煮的茶?”
咳咳——
逍银摇头,抓了清浅的手腕便退出殿去。他哪喝夜狂煮的茶,那可是他一门心思为魂鸢煮的茶。要是他们喝了,还能活着出这殿门吗?
那两道身影消失在殿门外,立在桌前的男子方才收起了一脸冷漠,平淡的目光低下。落在茶具之上,眸中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光。
——
清浅与逍银并肩于长廊之上,两人的脚步一致,阳光照进长廊,将他们两人的身影拉长。清浅微微侧目,便能看见自己的脑袋倚在那人的肩上。仅仅如此,她的唇角便浮起了一抹深深的笑,似是看见了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清浅姑娘,有没有觉得夜狂殿下有些奇怪?”那男子忽的回眸,清浅来不及收回目光。顿时,她的深情凝望,全都被那人看得一清二楚。
脚步顿住,逍银面上的神色一僵,目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