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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紫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挪开,弯腰将两小只抱起来,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静静平复下来,这亲眼目睹,比听闻小新吸走两个修士更是让她震撼。
她面上静静的平静了下来,呼吸吐纳。
她总要为了家人,为了范喜,为了孩子,走下去,这条路上没有回头路。
可后悔吗?
她看看月下的范喜,这只狐狸精,从虎啸山顶跟她一路走来,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他总是走在他前面的,就算没有同生同死的内丹牵扯,只怕也差不多要如此了。
“别怕,不会让你的手沾上血腥,这些都由我来做。”范喜幽幽一叹,最终没能下手将两个修士给咔嚓掉,只是,将他们扔到院子角了。
“先回去,走。”姜紫抱着孩子,他环着她。
一晚上姜紫都如在梦中,梦里,她生吞了一个人,一眨眼又有无数人追打她,要拉着她一起双修,“鼎体女,得之受益非凡。”
她躲躲闪闪,下不去手,却见范喜挡在他前面,四处都是敌人,他就像那天遭遇了天劫一般,一身的血,浑身筋骨碎裂。
“别哭,笨女人!”脑子里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赫然睁开眼。
范喜的指腹正落在她眼睑上,神色莫名的看着她。
她突然就坐起来,抱着他的腰,埋在他怀里了,“以后,我就是妖,只要跟你作对的,都要杀掉!吸尽他们的灵气!”
范喜扣住她的头:“你早就是妖了,偏自己不知道。”
“嗯,那两个人呢?”
“怎么?”
“去解决他们,免得后患无穷。再添麻烦。”
“不用了。”范喜沉声道。
姜紫抬起头来,顿时了然了,他怎么会留个祸患呢。
这时樱木迈着短腿过来:“阿娘,舅舅说今天要做很多的豆腐,现在实在是太晚了,他又不好意思叫你起来,只好让我来了。”
姜紫看了看晒到*铺上的阳光,的确是太晚了点。
有些不好意思的爬起来,低头一看,却见*上沾上了几根鸡毛。她眼神一闪,拿起来,就见樱木眸子缩了缩。
“这是哪里来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们昨天出去玩的时候沾上的吧。”
“是吗?”姜紫按住他的小脑袋,“不说实话?”
樱木四肢趴在*上,扭不过姜紫的力气,正哼唧着,只听外面徐氏道:“今天小新和樱木的衣服上怎么沾了这么多脏东西,还有,这个,哎哟,小新,快过来,你这是,你这孩子,让我给你把指甲挫一挫,都沾的什么呢?”
樱木一顿,姜紫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去玩吧,以后不许吃生的。”
“嗯!其实……生的我们也没吃,就是咬死了而已。”樱木说完赶紧遁走了。
姜紫瞪着范喜,“看看你这都是什么遗传,咬死了谁家的鸡,别人还不把我们骂得半死了!”
范喜失笑:“至少,那家今天有很多肉吃。”
姜紫摇摇头起来了。这辈子跟这一窝的妖是脱不了关系了。
如姜紫所料,黄花里正有一场口水骂战找不到对象,若说线索,只有几条浅浅的血色脚印子。
“这回可不是那只该死的黄鼠狼,你看这脚印子,一点不像,还有专门咬死了鸡,也没有拖走,这真是,吃几只咬几只不行吗,全部都咬死了,真是作孽!”张柳氏叉着腰骂了一阵,还不解气。
六月了,天气这么热,这些鸡,一顿又吃不完,不吃又浪费了,本来一家子一年到头吃不了几顿肉,还是儿子回来之后才好了点,现在也有对着肉发愁的时候。
卖给村里吧,人家不知道这鸡是什么东西咬死的,都不敢吃。
再说今年春天又是耽误了收成,谁家里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活的,也没人买。
张旺剔了剔牙缝,看着满盆的死鸡,却不以为意:“阿娘,这有什么,你把这些鸡都拔了毛洗干净了,咱们家打打牙祭,多余的也给里长和亭长都送些去。”
“哎哟,我的儿,这都是打算喂大了,好卖出去给你取媳妇用的,现在都死了,再让我去哪找鸡崽子去,就是长大,也得等一阵,现在耽误了,等到中秋,你还怎么成亲。”
“就是啊,大哥,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一回,阿娘要是不操心了你的婚事,怎么安心。”张旺的妹子张花妮搬了一盆子衣服出来,打算拿到河边去洗。
张旺笑道:“我看是你这丫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