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铁心竹感觉浑身都快被人给盯出窟窿眼儿时,才勉为其难的的开口缓和气氛。
“哟,阿鎏,你也来啦。”铁心竹颇为轻松的向一旁撞死‘悠然’的璎炎兀鎏打招呼,睡眼故作惺忪,其中还伴着慵懒的呵欠。
“那个,策,你先招呼着,我去趟茅厕。”三十六计,走位上,某人最擅长的尿遁,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铁心竹很想撒腿就跑,只可惜脚下才刚迈了一个大步子,身后二位‘大爷’同时喝一声:“站住。”语气之和谐简直就像出自一人之口。
某人就像被两颗铁定牢牢钉在地上一般,无法动弹,这种局面她不是没想过,也清楚自己该如何抉择,只是事情真正摆在眼前时,又另当别论,就是在沙场上勇往直前的她也第一次心生胆怯,想要逃避。
铁心竹早就有所觉悟,她自己招惹的是非,恶果当然也该她自己尝,于是回转身,也在石椅上坐下,把玩起青冥剑上的相思扣。
那两人要的都是爱情而不是同情,他们一心一意的付出也该得到一心一意的回报,可她就一个人喂,又不能三心二意,成全一个人就得辜负另一个人,而策她绝不能辜负,所以她就只能负他璎炎兀鎏。
铁心竹烟波涕向璎炎兀鎏,那个凡事都霸道的他,他对情感何其吝啬,却毫无保留的给了她,他不是一个温柔的人,却为了她学会温柔,她真的喜欢他毫不掩饰的热情,简单而纯厚。
他的呵护关怀她会小心珍藏,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
“阿鎏,你付出了情,我也交出了心,所以,我们两不相欠。”铁心竹笑脸相迎,可这一句,又何其决绝。
她终于承认对他倾心,但哪又怎样,她始终还是没有选择他,这样的结局他早就料到,只是接受与否,得有他决定。
璎炎兀鎏站起来,走过铁心竹身边时伸手抚摸她的头,对她,这是他最后一次的温柔。
错身而过后,璎炎兀鎏抬右手,小黑服落其上,左手指背划过小黑亮的羽毛,轻声道:“我们回家。”
言毕,绝尘而去,好不洒脱。
萧千策走至铁心竹身旁,揽住她让她靠在他身上。
有他在身旁,她无所畏惧,问他:“这样的我,你还要么?”她没有自信,他是否会接受这样的她。
“我当然要,我们虽不能天长地久,但还可以朝朝暮暮。”能有这样的红颜知己相伴,他的一声,何憾之有。
“很抱歉打扰二位谈情说爱,更抱歉的是你们连依照一幕都不会再有,又何来朝朝暮暮。”猖狂的话音未落,院内四角分别出现四人,四人分别以狰狞恐怖的鬼面具覆面,声音拖过铜制的面具更显冰冷寒彻。
铁心竹闻言冷声相讥:“既然知道抱歉就该自行离开,明知故犯岂不是自作贱。”
“上一次中了‘女儿香’竟然相安无事,看来你不仅命硬,还有一张利嘴。”
铁心竹心道,还有比她的嘴更利更毒的,她二妹铁心菊整一个铁嘴银牙,说话绝对能够揶死人,她只不过学了两句而已,要不激怒她,她还不稀罕用呢。
“新竹,你小心,能避开我的暗卫,来人武功定是不差。”萧千策在铁心竹耳边嘱咐,而且就连在院外的随云和随雨都没有反应,事情更是稀奇。
“我知道,有你在,我才不怕。”铁心竹怕字一音还未落定,四个方向四把剑同时袭来,萧千策眼明手快流光骤出射向当面的此刻,此刻居间格挡,二人趁着这个空档避向东面,铁心竹反手还一剑,刺向东面的刺客,然而剑袭中那人的身时破空而过,才发觉那人只是一道幻影,当下惊骇不已:“怎么回事?”
“这个是‘十门阵’,十扇门,九死一生。”难怪他觉得不对劲,原来他们是落入了别人的阵中。
“哪一个才是生门?”铁心竹见刺客时隐时现,真的好头疼,若是光明正大的打,她才不惧这一帮小人。
“不用找生门,根本就没有,十扇门都是死门,落入阵中就绝不可能活着出去。”冷冷的话音陡地响起。
二人所有的挣扎、反抗都像是石沉大海,毫无目的的攻击只是徒劳的耗费体力而已。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要死也给一个痛快?”铁心竹吼道,声音难掩惊慌。
“我们慕门四大暗侍,只忠于慕家,你说我们的主人是谁?”刺客反问。
“那为何又要杀我?”要杀萧千策她还能理解,毕竟萧家灭了人满门,前来寻仇说的通,可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