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给心仪的女子?”
“不是,就是送给娘子的。”
铁心竹一句随意的话,使得在一旁无聊到快睡着的殷子戚和苏南歌同时掉落在地,那人居然是有老婆之人,她们还以为他是浪荡无羁的逍遥浪子,看走眼了。
然而就在此时,前堂传来一阵阵骚动,隐隐几声尖酸刻薄的女声入耳,吸引力堂后人的注目。
“这兰色罗璎明明是我先定下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讲理。”这个看似娴雅端庄的绝色少妇便是韩嫣,虽然性子刁蛮,倒也会先礼后兵,和铁心兰待一起久了,性子收敛了不少。
“哟,真不知咱将军夫人这样的孀寡之人,买这罗璎做啥?”犀利刁钻的话语出自一位中年贵妇,此人乃是兵部尚书的正夫人王氏,因女儿要出嫁,特来买罗璎,千挑万选就相中这典雅的兰色罗璎,哪知这条韩嫣先定了的,于是才有了争吵。
所谓罗璎其实就是女子为心仪之人的佩玉结缀的丝穗,用来表明心意昭昭,御翰的女子在成婚时都会为夫君准备,也可以送与情郎。
“难道将军夫人孀居寂寞,于是暗度陈仓,与别的男人有苟且之事,想讨情人欢心所以非要这罗璎。”出语恶毒之人便是礼部侍郎的小妾陈氏。
“陈夫人怎么能如此说话,人将军夫人也是有苦难言,谁叫她夫君与宝亲王爷关系暖昧,你说一个女人输给另一个女人也就罢了,被男人抢了自己的夫君,要是我,都没脸活在这世上。”这位说话损人者是某个富户的当家夫人林氏。
三个长舌妇你一言我一语,然韩嫣连个插花的余地都没有,铺里铺外围了好多人看热闹,同情者、嘲讽者、看笑话者皆有。
其实这些话韩嫣没少听过,以前那些人只是背地里说,而且她也不在意,毕竟那些人并不知道事情真相,而今日她们居然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她,她如何受得了,在铁家和心菊待久了自然习得一嘴凌厉,正要和丫环小桃子一起开口对骂。
突然凌空跃起一位兰衣少年,搂了韩嫣再从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将人给抱走,一来一去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着臭小子,功夫倒练的极好。”铁心竹在后堂赞道,嘴里的臭小子,正是她的小四弟铁心兰。
铁心竹悠然步到前堂,拣了韩嫣中意的那条兰色罗璎,对掌柜的吩咐道:“将我先前定下的东西包好,连同这条兰色罗璎,一并送到凤翎将军府上。”
“这个……”掌柜的为难,那三位是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妾室,他只是做生意的,得罪不起。
“哪来的白皮公子,如此无礼,买东西也要讲个先来后到。”王氏见一位公子要强买她中意的东西,不禁怒道。
“夫人即懂得先来后到,为何又要和先前那位夫人抢这罗璎。”铁心竹一出口便将王氏堵得哑口无言,同搧了她一耳光没两样。
另外两位夫人看公子好模样,本还春心荡漾,一听这话便知这公子是要为那女人出口气,当下就使出夫人嘴毒的本事。
“哟,这位公子难道就是将军夫人的想好,平白无故,干嘛替个寡妇争气。”
“可不是,吃的就是软饭,还那女人的银子强出头,有够贱。”
那恶毒的言语,就连铁心竹身后的殷子戚和苏南歌都觉得过分,扇儿更是为她家公子抱不平,正欲和三个刁妇理论,却被铁心竹拉住。
要不是铁心竹告诉自己不可打女人,那三人早就被她揍得和鬼没个两样。
铁心竹也不搭理那些泼妇,径直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搁在掌柜的面前,掌柜拿在手里手里一看,当即腿软,那张银票盖有一个“御”字,只有皇室和朝延一品大员才能用此银票,由朝延买单,这个人的身份地位,光“富贵”二字完全不足以形容。
不止掌柜惊讶,殷子戚也明白那不是一张简单的银票。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请大人出示官印。”掌柜恭敬的请示,皇室银票不是任何人都可用,使用时必须出示官印,以防有人偷得后用途不轨。
铁心竹大大方方从怀里掏出黑玉虎符,展在手中。
“掌柜的,可看清楚了。”铁心竹笑问着。
可哪里还有人回答她的话,众人全都懵了,傻了,这虎纹兵符是第一蒋军的官印,当初战神死后下落不明,如今再现,难道这人是……
“还请各位以后不要妄议我将军府的私事,众位应该知道,将军府的一切事宜都乃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