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衣,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真的好难看。
这贴身的里衣,随雨和随云也有收到,红莲和珊娜看铁心竹绣,当然也跟着绣了一件,反正有比她俩还差的,她们当然可以随便大展身手。
随雨和随云手里的里衣虽然也不怎么上眼,但皇帝陛下的比他俩的海不堪入目,想想心里也平衡许多。
萧千策瞪一眼随雨和随云,温笑怒骂道:“谁再敢笑,里衣没收。”
随雨和随云只得努力憋住笑,憋到内伤。
“算了,想笑就笑,也该我们扬眉吐气了。”萧千策因收到礼物,自然心里高兴。
他带兵赶到西南时,苗兵正处在全胜的势头,如果他有时间,没有后顾之忧,那他可以和苗王慢慢一决胜负,然而他此时必须快速结束这场战争,所以他佯装七战七败,以骄苗兵,而接下来的第八战,是转机,他要一举歼敌。
有她做他的后盾,有她的祝福,他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京中一切安好,勿挂。’她托人只稍了这样一句话,萧千策闻后只在心里嗔骂那呆子一句‘骗子’。
他虽身在西南,可京中的局势绝对不会‘安好’,就算想要骗他,也请编一个能让他信得过的话……
原来他给她的是如此巨大的压力,让她连一句心里话都不敢同他说,那傻子,何必苦了自己。
将军太勾魂 潮起潮落潮不眠 第一二零章 陷阱(下)
第一二零章陷阱(下)
为什么!为什么不下雨!难道连上天都认为她和策在一起是个错!一生只守候一个人就这样的难!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为何不肯给她半点眷顾?日日期盼,日日成空,失望与不甘一点点消磨着她的意志,心防再坚强,也会有土崩瓦解之日。
“小表舅娘,稍微休息一日吧。”龙笑儿劝道,要是小表舅知道小表舅娘受这样的苦,会做出怎样的事来,她都不敢想象。
铁心竹已经跪了半个来月,早超出了常人的极限,虽然她已经一副风一吹便会倒的虚弱样,然而黑眸中的一点亮光便是执著,不信命,不认命,她只守着最后一点坚持。
“北方下雨了吗?”铁心竹小声吐露出一口细碎之语,她连说话都觉得好累。
龙笑儿无言以对,只是轻缓的摇了摇头,铁心竹闭着眼也看不见,但龙笑儿默不作声,铁心竹也知道答案。
龙笑儿气结,几步下了祭天神坛,揪住苏南歌质问道:“死流氓,你不是说十天半个月就会下雨吗?这都多少天了,北方也没下雨的消息,我不管啦,你让它下雨啦。”
苏南歌被龙笑儿晃得头晕,天象所示北方应该已经下雨才对,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回?
“应该快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样安慰的话,连他都觉得自己的判断是不是错了,他的信心也开始动摇。
尚京北城城楼上,韩墨遥望天坛的方向。那一抹纤细的身影在素衣的衬托下更显单薄,阴沉的一瞥之后,他竟渴望她所跪的并非是天,而是臣服在他的脚下,他会让她知道,谁才是主宰。
此时,城外北面一前一后两匹快马而来,掀起滚滚红尘,入城时被韩墨的人请到城楼之上。
两位传令官遏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还未等韩墨询问,便先禀明:“韩相大人,托皇后娘娘祈雨之福,北方一连下了三场大雨,夏旱已过,可谓天喜。”
“是吗?”阴沉的话音暗带杀机。韩墨只一个眼神,手下的人手起刀落,送两位传令官上了黄泉路。
下雨了又如何?只有他说什么时候下雨,那才算数。
又过了一日,铁心竹已感自己撑不下去。虽是夏日,她额头上却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偶尔感觉腹中有些绞痛,她只能咬着牙死死拽紧宽袖下的衣料,她告诉自己,再忍一小会儿,一定会下雨,一定会……
铁心竹的异样四周并没有人察觉,因为她隐忍的太好,然而她的失常却被敏感的它所捕获,天坛的上空盘旋着一只雄鹰,几声洪亮的啼鸣之后,服落在铁心竹的肩头。
“小黑,别踩我,我很累。”她声若蚊蚋,气若游丝,小黑会出现在这里,就说明璎炎兀鎏就在附近,他没有走,没有放弃她,她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
心绪的波动搅的铁心竹小腹一阵抽痛,握成拳的手松开抚上小腹,难道她会失去这个孩子,她不要,内心强烈的不安击垮她仅剩的单薄防线。
人群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