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起来的话就万事俱休了,先前确是我的不对,性子难改……俺向你陪个不是,以后再不敢如此了行么?若是再犯,你亲自把我的手爪剁下来玩儿。——如今只要你答应给我在他跟前说个情,别让他再追我了,这一回他着实是怒了,我打听着,遍地通知了各路妖王不说,还去了天庭邀了许多天兵天将,如此天罗地网,谁受得了?何况他的手段极为残忍冷血,倘若给他捉到,剥皮抽筋还是小事,丫头,我知道你是最心善的,必不会看我被他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罢?”
玄狐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在眼睛上擦了擦,做哭泣状。
秀行听他说的格外可怜,又看他神情,果真见他流了两行泪出来,他生得本来就偏阴柔,这样一哭,简直梨花带雨,格外楚楚。
秀行道:“你跟我师父认识多年,他今日会如此,你也该早就意料得到,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那么对我。”虽然仍旧不依不饶,语声却并无先前那般愤恨了。
玄狐是最会把握人意的,当下又扯了扯秀行袖子,道:“好姑娘,我错了,你若是不答应,我跪下来给你磕头都行!正因我同他老友多年,这回才猜错了他的心思……你知道,先前也有他上心的辅神者,我……大言不惭说一句,也曾做过出格的事,但他并无一回跟这次一般,发作的也太厉害了些,我也是听闻天上地下都被他赶着寻我,才慌了神,知道此事我真做差了。”
玄狐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秀行才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你诚心悔过,我也不该就计较不放,那等师父回来,我同他说就是了,只不过,我可不能担保他就听我的。”
玄狐拱手相谢,道:“只要你肯说便是了。”
秀行又道:“那么你该同我说,明玦帝君同我秋水师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不要含糊骗我。”
玄狐道:“那是。我就把我所知,一一都告诉你,说起来,这件事你问我还便宜些,因为有些内情,也是我刚刚探听得知的,……唔,就算是你早几天问我,我都难跟你说……”
秀行道:“那你还不快说?”
玄狐自出现,神情在轻浮同可怜之间转换,此刻却忽地换作一副极为正经严肃的表情,俨然如个正经君子,见秀行急问,便道:“丫头你该知道,我同你师父都在找一个人罢。”
秀行缓缓瞪圆了眼:“怎么说,莫非秋水师叔跟明玦帝君间的纠葛,还同你们要找的那位……有关?”
玄狐说道:“没有十分把握,不过也算是八九不离。”
秀行自上山来,就对清尊的过去甚是好奇,如今见玄狐终于肯开口了,心情简直难以言喻,拉着玄狐在桌边坐下,两眼不离地望着:“快说快说。”
玄狐神情郁郁,说道:“万年之前,西方佛主将一名女婴拖给天帝,自此寄在天帝名下,算起来,也是明玦帝君的妹子。”
秀行的心急急地跳,只顾定定地望着玄狐:“是……是你们要等的人么?”
玄狐说道:“莫急,那女婴渐渐长大,天帝同明玦疼爱异常,天界众神也很是喜爱这名帝女,她自小玉雪聪明不说,那张容颜,还未长成少女,天界之中的女仙,却无一个能及,据说她现身之处,常有凤鸾环绕,灵蝶彩凤,仙鹤麋鹿,无不欢欣而舞,不舍离开她左右,确是倾绝天上之色。”
秀行心中一阵恍惚,喃喃道:“真的……有那么美的人么?……那,是比国师大人还要美么?”
玄狐一笑,道:“倘若你见了她,便知道水含烟真不算什么,……只是太过绝色,终究也不是好事。”
秀行正在胡思乱想,忽地听玄狐话中带了几分黯然之色,她心里一惊,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玄狐道:“因为她生得太好,性情又极为可爱,自为许多仙人爱慕,但同她亲近的,除了明玦帝君之外,便只有九重神仙府的离元真君,人人皆以为真君同她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了。有一日……果真传出两人将要定亲的消息,谁知,就在天帝准备嫁女当日,当时的离元真君,忽然悔婚,迎亲的轿子,竟停在别的女仙府前。”
秀行听了前半段,一时有些痴,竟忘了玄狐话语里头的沉沉不祥,一直听到后面一句,才仿佛被人兜头泼了一桶冰水,顿时清醒过来,叫道:“什么?”
玄狐眸色暗沉,道:“离元真君这摆明了是悔婚了,天庭自然震惊,天帝大怒之下,便欲召离元真君问罪,谁知,派去擒拿离元的天兵天将还在路上,却听闻,帝女自毁元身,捣毁元婴……”
玄狐的声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