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话说死,觉得没必要,可也不想说漂亮话。脑海里无缘就浮现在医院那一幕,还有秦珩无意问你没陪萌萌去医院?可想,这事情在他们那里已不秘密。“我们都不是孩子,成年人就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这句话她讲的很心虚,颇有欲盖弥彰的感觉。周子扬神色不明,余静补充:“周子扬,如果你早一些说你舍不得我们的感情,或许我会毫不犹豫地同意,但现在,我觉得很累。”
周子扬不知道要怎么回应,默默不语。梁微敲门,邀两人去海滩散步,余静婉拒。梁微笑了,意味深长看了周子扬一眼,“好了,不打扰你们,我和秦珩去。”
梁微前脚走,余妈来找女儿聊天。周子扬识趣退让,余妈看着女婿,低低地问:“静静,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子扬是不是吵架了?”
“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吵架了?”余静笑着搂着余妈的肩,撒娇道:“是你希望我们吵架是不是?”
“你这丫头。”余妈心疼女儿,宠溺地戳她的头,“妈还不是心疼你,子扬这孩子,安分勤奋,你遇到他是你的福气,不要不是好歹。”
余静心惊,难道老妈看出了什么?
“妈你偏心,我才是你女儿好不好。”佯装怒意,结果憋不住自己先笑了。“尽帮外人说话。”
“子扬哪里是外人?他是我女婿。”余妈不满,“你这丫头没心没肺,也不知子扬是怎么忍你的。可说好了,不要任性,不许胡闹。”
“妈,我和他真的没事,就是这些日子,两人都很忙,真没吵架。”听余妈的口气,像是闻到了什么猫腻,余静心虚,底气不足的保证。
“那就好,就怕你没大没小的。”余妈放心了,今天一天气氛都怪怪的,还担心两人吵架,他们来的不是时候。看女儿一本正经,觉得自己多虑了。
晚上,余静抱着枕头翻转难眠,周子扬躺在沙发上想心事。因为很晚才睡去,第二天起来,眼睛浮肿。她有些懊恼,用冷水敷了一会消肿了,抹了化妆品,又开始了一天的煎熬。
在吃午餐的时候,余静接了个电话,对方自报家门。余静在脑海里努力搜寻有关的人名,却没一个能对的上号的,直到对方说:“国庆你有安排吗?”
就算再傻,也听得出是在邀约她。余静在想要怎么拒绝,一方不引起秦珩的注意,又能巧妙避开纠缠。对方进一步说:“如果余小姐今晚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众目睽睽之下,余静婉拒,放下电话,发现所有人都看着她,仿佛是得不到合理解释就不罢休。她先喝了口烫,若无其事地解释:“工作上的事。”
王太后抱怨了,梁妈也附和,然后一顿饭因一通电话升级为批判资本剥削的小型会议。余静羞愧,还得装若无其事,饭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进香。下山时,秦珩走过她身边时说:“昨晚睡得不好?”
“嗯。”她用手挡着强烈的阳光,“挺好的。”
“离他远一点。”他不冷不淡的,神情隐忍。
“管不着。”她冷哼,觉得这男人无聊到至极。两人走得很慢,一是余静脚长了水泡,二是周子扬替她照顾两位长辈,她也就懒得去参合,反正帮不上忙。
“不要闹。”他没任何立场,却一脸的正义言辞。
余静狠狠斜他,快步往下走。一天结束,周子扬把两位长辈哄得服服帖帖,结果晚餐时,余妈语出惊人,事情还得从秦珩这里说起,先是谈秦珩和梁微的‘恩爱’婚姻,余妈受了刺激,苦口婆心道:“静静,你和子扬什么时候把酒给办了吧,回老家办还是在c市办?亲家母不在c市,那先去子扬家办一场,在回老家办一场?”
“等过一段时间在说。”余静含糊,“最近我们都很忙,子扬他工作还没上正轨。”
“成家立业不冲突。”
眼看余妈要长篇大论了,周子扬帮场,这敏感的话题才算告一段落。后来的几天,余静应付的筋疲力尽,深怕长辈看出异常。七天下来,堪比一场异常费心费力的谈判。因在外游玩,直到最后一天,余妈余妈才去她的房子小坐了会。把几位长辈送走,余静长长松了口气。
国庆后生活归于常态。节假后第一天上班,忙得燋头烂额,快下班时接到周子扬的电话,约她晚上吃饭。余静挂了电话,还觉得眼花,坐了好一会,下班了恍若未觉。她都忘了刚才有没有拒绝,好像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