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号码。响两声,对面快速接起,声音秉承了一贯的低沉性感,口气淡漠,她甚至可以想象他微微扬起的眉,自信满满。
“在哪?”
“我们能好好谈谈吗?“几近乞求的口吻。
“谈什么?谈我们?”
“秦珩,你能不离婚吗?”余静觉得自己很恶心,秦珩离婚和她没关系,梁微过得好不好,那是她的事,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可她明知没本事管,还要参一脚。没本事还瞎管闲事,余静非常鄙夷自己的行径,小人抑或是虚伪。
“理由?”
“她爱你。”她心虚,底气不足。
“那你呢?”他不温不火反问。
“……”
“我不勉强你,但离不离是我的事,你还没资格过问。”
余静自知没资格过问,把电话稍微移开,想理清头绪。秦珩忽然说:“开门。”
她是从床上跳起的,心脏扑通乱撞,如果不是确定自己在酒店,她真的要被吓出心脏病。一惊一乍,秦珩的声音沉沉的,隐隐不悦,“不开也好,那我就在这里等到明天。”
这威胁来自秦珩,所以她相信他说的不假。只好说:“我不在家。”
对面啪一声毫无预兆就挂了电话,一定气得不轻。余静跌坐在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响了。她又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又觉得自己太过惊乍,暗自嘲笑自己神经质。门铃持续响,以为是酒店服务员,根本没想过会是秦珩,所以当看到门外欣长身影的秦珩,余静整颗心脏几乎是停止了跳动。
十三、别哭了,我娶你还不行吗
她怔在门后,秦珩伫立在门口。他应该是喝多了,满脸酒晕,酡红的颜色从双颊直漫进发鬓。一双眼睛格外的幽深,带着几分醉意迷离,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毫不掩饰的眼神,直勾勾地探进她心底,让她一颗心不自觉的轻颤。
余静顷刻间唯想起的就是妖娆,这男人有慑人心魄的魅力。
他慢慢踱进来,“想谈什么?”
余静幽幽别脸,谈什么?就如他说,自己有什么资格过问?他这话让余静心中一动,复又心酸。谈与不谈,又有何区别?心底那一丝不安,仅仅是因为她偷了别人的人么?余静不敢深想,只道是两人自小相识,她对他不过是兄妹之情,除此之外,曾对他那份特别的感觉,也随之岁月的流逝渐渐平复。如果不及时抽身,她迟早有一天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她告诫自己,在还没酿成悲剧前,这份悸动适可而止,毕竟她没有把爱情当作全部。事实也证明,其他的男人也可以慰藉她的心灵。她曾一度以为,这份慰藉会长长久久,但周子扬的毅然抽身,是她想不到的。
她有些心慌意乱,“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明天还上班呢。”
对于她的退缩,秦珩轻挑眉,眸光在房里扫了一圈,然后半躺到床上,神态从容悠闲。看她愣在门口,淡淡地开口:“不是要上班吗,还不睡?”
余静坐到沙发里,警惕看着他。秦珩似笑非笑看她,也许是因为喝酒的缘故,余静越觉这男人风骚。当这词无故闪出,她也被这种想法吓了一跳,还记得当余妈得知秦珩和梁微闪婚,余妈受刺激过度身体指标一度不理想。要知道在两家长辈眼里他们一度认为,她和秦珩是最适合结婚的一对。他闪婚可想而知,余妈身体好起来后为此事唠叨了好一阵子,碎碎念:“秦珩那孩子有什么不好?你这死丫头竟然看不上。我真要被你气死了,要知道若是你们不成,我死也不答应你去c市念书。真不知道你脑壳想什么,莫不是抽筋了?秦珩哪一点不好?若硬要说缺点,那不就是长得帅了点,有钱了点,气质好了点,犯桃花几率高一些,你这笨丫头竟然不知抓着不放,真不知是不是猪油蒙了心。错过了他看你去哪找这么好的男人,死丫头不知好歹。”
当时她非常无奈,余妈那不合时宜的幽默感令她哭笑不得,也感慨有先见之明,不愧是老姜,有预知未来的本领。其实当她把周子扬介绍给家人时,家里那对冤家好像还是蛮满意的,但世道无常世事难料,老姜也有走火的时候。现在回想,觉得好像是她对不起所有人了,‘辜负’长辈对她的期望,辜负了他的‘一片痴心’。若硬要说秦珩所谓的小时候约定,那真的很牵强。初中那几年暑假,她在外婆家混日子,秦珩当时随王太后也在外婆家,两家比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