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关系。从前、现在抑或是未来,余静没有把自己归为另外一个姓氏。
凌晨又醒来一次,他坐在窗前,烟灰明明灭灭,外面一圈淡淡地光亮,他整个人变得不真实起来。他安静地坐在藤椅里,不知想些什么。
余静凝视他许久,咕哝:“你怎么不睡?”
“吵到你了?”藤椅里的男人声音低沉沙哑,在静谧的夜里有种说不出的蛊魅。
“给我倒一杯水吧,渴了。”
秦珩起来给她倒水,又过了一会他重新躺下来。余静也睡不着了,睁着眼望着窗口处仅有的光线,恍惚地问:“秦珩你爱我吗,你从来都没有说你爱我。”
他顺着她的乱发,口吻是无限的宠爱,“你还要我比现在更爱你么。”
她再次想起那个凌晨他说的话,已经过了很多年以后。那时的不确定,几经周折,渐渐了悟。他的爱,在那时她容纳不了,承受不了。
梁微也不知从哪里得知消息,总之一早提着水果篮,穿着华丽,感觉像是刚参加完酒会就直奔来了。好在是秦珩早上有个会议要亲自主持,不然几个人在这里碰头不知多尴尬。
也许当事人在斗得水深火热是不在乎这枝桠细末,但人家终究是别人法律上的丈夫,而她是该遭受道德谴责的。
“听说生病了,因为那则报道?”梁微没先前的憔悴,人明显精神许多,就连讲话也是中气十足。甚至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轻松。只有余静清楚,她没有放开,或许下一秒就会发动新一轮的抨击。不在乎的不是?何须太在意呢。
“你也太高抬我了。”余静也不冷不热,既然挑破了那层纸,也就无所谓感情这回事。
谁能为谁牺牲多少,经历了这些她也看淡了,无论朋友还是亲人,终究只是生命里的过客,既然失去免不了,只是时间长短问题,多此一举的怅然,充其量只是哀悼的一种形式。
“我想也是,你不至于因为一则报道就乱了心智。只是我很想知道,昨晚他在这里陪了你一夜?”她四下看了看,笑容依旧春风般温暖人心。
“你是来捉奸的?”
梁微脸色霎时间有点难看,狠狠地瞪着余静。余静也笑,这才是梁微,真实的不加掩饰的梁微。
“别忘了至少在名义上他还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公。”她无不尖锐的提醒。
“我从来没有忘记,你告诉我你怀了他的孩子。”
“那如何?”
“你不该告诉我实情,你要知道人心莫测,一旦变心我们再也不会是盟友。”想起那件事,心酸心痛,两人哪怕明争暗斗也没有那一次来的具有毁灭性。前段时间高中群里班主任还聊起她和梁微两的感情,还笑话说如果不是因为梁微在高中时就有要好的对象,她还误以为两人是那啥关系。余静失语,有这么开玩笑的么。
梁微难得沉默,空气里立时暗流急穿,仿佛有无数只小箭破膛穿入。
“这赌注确实下错了,但我有更大的筹码你别忘了。”
余静不赞同地望着她。是的,她当然不会忘记,梁微从来都知道怎么给自己留足后路。
“微微我们一定要这样相处吗。”
“你怕了?”
“我怕什么。”
“你当然不怕,有他嘛害怕什么,只是我在想在秦家和你之间他会选择谁。静静,你不会不知道吧,秦家和温家站在不同的阵营上,一方荣一方就损。”梁微挑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哪怕是你不愿意承认,你也摆脱不了你姓温的事实。”
“我姓什么要紧吗梁小姐,你处心积虑不就是要稳坐秦太太的位置吗,现在你不是如愿以偿了还来这炫耀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装下去,还是高估了你。”
“你走吧,梁小姐哦不对余小姐才是,你们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了么。”
梁微拧眉,仿佛是要在她脸上看到不寻常。余静偏过头再也不看向她,淡淡地说:“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在你眼中我一直是有胸无脑的人,所以你想要什么你去争取好了,我不欠你什么,而你也不欠我什么。从今以后,我们两清。梁微是你自己选择了天崩地裂,自己该受的苦不要再来怨我。”
五十四、骗我到什么时候
江一帆不知从哪里得知她生病的事,大抵是梁微告知,也许不是。余静看他正装出现,有那么一小会的诧异。江一帆自笑着解释:“出差回来就得知你生病的事,这不还来不及换下衣服。”
“又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