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戏,一男一女扭成了麻花,连带局外人也跟着紧张。她手忙脚乱地要换台,秦珩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想去婺源?”
余静僵了下,摇头:“没有。”那是自己到达不了的地方,就如她想过平淡的生活却又迷失在他的强势攻击里溃不成军。
“我们现在过得很好不是吗。”
秦珩微微眯眼,狭长的眼睛有探究的意味,仿佛是已经看穿了她,“不安生。”
“可我觉得很好,不需要为了责任而苦恼,这样子真的挺好。”她仿佛不是为了说给秦珩,而是为了说服自己。
“你当然觉得很好,把我当成地下情夫。”
他鲜有的生气,余静无言,不敢在挑起更深刻的话题,悻悻打住了。
五十五、不如算计你
秦珩这几天很忙,忙得不见人影。她隐隐猜到他在忙些什么,只装若无其事。她想,如果这也叫做太平,最多也只是在刻意的粉饰里朵朵绽放。
余妈终于对她坦白,余静一点也不诧异,怀疑深入骨髓伴随她十几载春秋。余妈眼睛红了,余静只是安静地仿佛说的不是自己。她也想哭,眼睛疼得看不清东西,依旧是苦不出来。
余妈简单阐述,余静对自己身世的一知半解也揭开了谜题。她确实不是余家的血肉,余妈不过是受了温家所托代为抚养,只是时间长达二十几年。余妈说她从来都当她是自己亲生的。余静相信,他们的爱无虚假。
在余妈的叙述过程中,余静始终保持缄默。八九不离十的桥段,再多的荡气回肠,她也不过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女,或许还有那么一点价值,因为温家没有女丁。她可以成为温家女儿,和江家或是秦家联婚。当秦家和温家在政见上分歧后,她对于温家唯一的存在价值就是成为江家儿媳。
“妈,我不做温家人不可以吗,我永远是你的女儿不行吗。”她握住余妈的手,语气央求,眼神执著。“我不需要那些光环,我只是想做个普通人家的儿女,孝敬父母。妈,这点要求你都要剥夺吗,你养了我二十几年啊。”
余妈心疼她,可她毕竟是温家人啊,在疼也得归还。何况她膝下无子女,这些年所有的爱都灌注在这女儿身上,又怕将来舍不得,这些年来才刻意疏远,不愿生活一屋檐下。
可她又能怎么办,在爱也得割舍。
终于要见传说中的温家人,她没任何的期待,见面前她给秦珩打电话,连接信号不太好,长久的等待后,电话那端只响起一个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把电话丢在一旁,换了套裙装。
傍晚,浅色夕阳慢慢地从云中消失,天边的云层越积越厚,应该是要下雨了。今年c市的春天比历年来都要早许多,但是气温依然变化无常。
赴约的地方是一家高档休闲会馆,她掐准时间走进去,约她的人早已经等候在那。正对门坐着一老一少,老者发鬓已白,坐在那里不怒自威。少的年纪应该比她稍长些,神情冷傲不羁。一边还坐着位中年男子,沉稳而安静。他们对她礼貌地点头微笑,余静淡淡地点了下头,拉开软椅坐下来,按铃要了杯茶水,简略的自我介绍:“我叫余静。”
老者微颔首,眉目慈善。“我知道,只是怕要改一改。”
余静怒从中来,也不顾初次见面以及余妈的嘱咐,嗤笑:“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我不想也不愿意姓温。”
老者像是早料到她会这般说也不恼,依旧和睦地笑着说:“没关系,一时间改不过来不要紧,你喜欢就好。”
余静并不领情,“不是改不过来,只是我不想,你们对于我来说不过是陌生人,喜欢和讨厌都谈不上。”
年少的男子冷淡地瞥了她一眼,眉眼轻轻一挑。
“温老先生,如我母亲这样败坏了温家门楣的女子,她生下的女儿生生死死和你们温家关系大吗。”
老者皱了下眉,不动声色地观察她。
“你一时间接受不了可以理解,毕竟二十几年了,对于你,我感到抱歉。”
“抱歉到不必,只是不知温老先生想要我做什么。哦我想起了来了,你们需要拉拢江家。”
“你想太多了,你爸爸这些天一直在国外,他也很挂念你。”
“是吗,温老先生记错了吧,我爸一直在东北,未曾离开过。”
温老看着她,只说:“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什么要求都可以?”余静直直地看着老者,又看了看一边好看的男子。
老者点头,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