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好了。”
“可是!”她抬起头,一双闪亮的大眼睛望着他。他叹了口气,又走回到她的身边,“小尘,听话。”说完,他伸手抚着她雪白的脖颈,低头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冰凉的吻。轻尘高兴地扔了鞋子,也回给他一个吻,只不过是吻在他的嘴唇上。
他比她大不了几岁,他捡到她的时候,他八岁,她四岁。从小,他们就睡在一起,举止亲密,在她的身体发育以前,都是他给她洗的澡。后来,他再也不能忍受自己对亲手养大的孩子有那样的邪念,强迫她自己学会洗澡,这才免了许多的纷扰。
可她依然要抱着他才能入睡,不然就大哭不止。他试了好几次把她一个人丢在茅草屋里,强迫她单独睡,可是第二天一早回来,不是看她红肿着眼睛缩在墙根那里,就是发高烧晕倒在地上,让他心疼不已。
从这件事情上,他深深地明白,她看似乐观随意的性格之下,有他都无法扭转的坚持和固执。
她像是他的孩子,他的情人,许多年以来相依为命的存在。他有的时候都闹不清对她的感情是什么,要求她,教导她像是严父,照顾她,疼爱她像是情人。也许各种感情都有,她就长在他的骨血里面,成为了一种神秘而又尊贵的图腾。牵绊他,影响他,磨砺他,年复一年。
晚饭很丰盛。有菜有蛋,还有野山鸡的肉。她吃东西的时候特别没有样子,他教了多少遍也没用。筷子学了这么多年也没学会,看到爱吃的菜,还是只会用手。他端着米饭,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他唤她,“小尘。”
她嘴里塞满了东西,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他试探地问,“今夜一个人睡好不好?”
她迅速地把口中的东西吞下肚,然后冲他跑了过来,三两下就缠住了他,摆出一副不肯罢手的架势,然后嚷道,“不好不好,就不好!”
“小尘,如果有一天师父不在你身边了,你要怎么办?”他伸手擦掉她嘴角的米粒,“你总要学会一个人坚强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我都一样。”
她仿佛报复一样,扑上来狠狠地咬住他的唇,双手扯着他的领口,像是一只发怒的小兽。他猛地收紧抱着她的手,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推开她,而是加重了这个吻,任由被她咬破的唇上的腥甜,肆虐在他们的吻里面。他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只是依赖,她甚至不知道吻一个人代表了什么。可是他却很明白。
她舔着他唇上的血迹,嚷道,“不要一个人睡!”
“小尘……”他伸手把她抱入怀里。她柔柔软软的身体已经不再是小时候的那种平整,而有了属于少女的玲珑和香气。“你说你永远都不会抛下我,永远都不会不要我,永远都要陪在我的身边的!”她大声地喊,仿佛要确认他曾经的诺言。
顾月池又叹了口气,捏了捏她的耳朵,“知道了。”
“师父最好了!”她立刻眉开眼笑,亲昵地要他抱。
“你啊,总这么黏我,还想不想嫁人了?”他把她横抱起来,往里屋走去。
“嫁人是什么?是不是上次书里面说的那样,生娃娃?”
“……什么书这样教你的?”
她眨了眨眼睛,“画了一个男的,一个女的,都没有穿衣服。师父,我很好奇他们在干什么,你教我吧?”
“顾轻尘!你马上把那本书交出来给我!”
“可是,当柴火烧了也……”
顾月池狠狠地捏住她小巧的鼻子,“以后捡来的书不要随便乱看,否则我就饿死你!”
她浅笑盈盈,眼睛仿如天边的新月,“师父才舍不得饿死小尘呢,对不对?”
他叹了口气,把她放在床榻上,起身要走,她却毫不顾忌地搂着他的脖颈不放。
“师父!”她讨好地喊他,他只能无奈地在她的身边躺下。
第二回 东城西城
月如钩,一山青翠,繁盛了几个美梦。
第二日,顾月池早早地起了床,想着去雾柳镇上探听情报。近来总是会听到许多的传言,说江湖上出了大事。他虽然无心于江湖,但红国的江湖似乎特别的精彩。
不知是不是因为红国是天下第一大国,人口最多,所以风波也多。无论是那纷繁的朝堂,还是这复杂的江湖,听起来都够跌宕起伏。
他本来悄悄地起身,衣角却被人大力地扯住。而后由轻拉恶作剧般地变成了拉拽,最后单衣不负所望地滑下了他的肩膀,露出了一大片光洁白嫩的肌肤。
“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