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刚站稳就冲我甜甜的笑了一下,说:“这位大哥哥,给你的女朋友买束花吧。”
我欣然接受,立刻掏钱。
等我把花递给方彤的时候,她奇怪的一直盯着我:“刚刚别人让你买花,你不买还瞪人家。这次为什么又买了?”
难道要我说这个眼力劲儿好说了她该说的话所以我买了花?打死我都不会说的!于是我辩解道——
“因为后来的这个长得很漂亮……”
上帝啊你还是撕了我这张嘴吧!
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人单纯(or 单蠢)还是很有好处的。虽然被我气个半死,但很快她便全情投入到节日的喧闹中。其实我一直很难理解女生对烟火的迷恋,那种一瞬即逝的东西,再华丽都是不可取的,不可能引起我的兴趣。但方彤很喜欢,哪怕被巨大的爆破声吓得连连尖叫,也忍不住把明亮的眼睛投向夜空,去寻找那绚烂绮丽的光源所在。我索然无趣的看了一会儿烟火,随后就把目光固定的落在了她的脸上。看着她的表情层次丰富的被一次次照亮,我忽然觉得,我忽然觉得——
这世上最美丽的烟火,是落在她眼睛里的那一颗。
“鹰飞,快看!紫色的烟火!”
恍惚中手臂被人用力的抓住,还兴奋的摇了摇。我抬头望去,正好看见一颗最大最亮的烟花以三层爆破的形式展开身姿,瞬间夜空都被染成了紫色。周围的人都叫了起来,包括我身边的她。我感觉着手肘处那紧紧的手指,以及被我团握住,捏得几乎出汗的柔荑,这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冲动的朝她喊着——
“方彤,我……”
这时候,另一颗很大很大的烟花爆裂开来,在我背后渲染了整整一天空的靡丽光华。
方彤失控的又叫了一声,笑颜如花。
“啊?你刚才说了什么?我听不见!”
她朝我大声喊着。
看着她欢悦动人的面孔,单纯懵懂的表情——我忽然觉得,现在说什么或者刚才说了什么,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我想守着她。
我想守着她的幸福。
于是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微笑着摸摸她的头顶,转过身去继续看烟火。她有些奇怪的看了我半晌,最终也没弄明白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也就不再计较了。广场的人真的很多而且不断有人涌进来,尽管很小心也常常被挤成东倒西歪。我尽量护着方彤不让她被别的男孩or男人or老男人碰到,人会吃醋这一点真是让人烦恼啊。
除此以外。
我们紧紧的依偎着,手指紧握。
最美好的烟火,落在了我们最好的季节。
烟火大会结束后,我先送方彤回家,然后便按照计划火速赶回宾馆。因为刚刚兴奋过头的缘故,我完全忘记了还要回去的事情,以至于当我来到宾馆外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半了。这次冬令营安排的宾馆在市郊,现在街道上已经看不见什么人了。我一边慌忙给煌星打手机一边警惕的来回观望着,这个时候,一个人从路灯后面的阴影里走出来,还朝我打了一声招呼。
嗨。她说。
大吃一惊。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看见元嘉,更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
于是整个人的注意力和警惕度都被前方的元嘉吸引过去了,而忽视了身周一些细微的变化。当我正要上前一步,打算跟元嘉好好交涉的时候,忽然背后一双手伸过来,抱住腰向后用力一拉——
我便脚跟不稳的跌入一个男人宽大的怀抱里,被紧紧的束缚住,动弹不得。同时,一张手绢或者口罩之类的东西快速的掩上口鼻,堵住了呼吸。
我暗叫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乙醚即使不通过气道也能通过皮肤进入体内。不一会儿抵抗就弱了,最后昏倒在一片漩涡状的黑暗里。
混战
26
当我悠悠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不大的房间,最多也就二十见方。昏黄的吸顶灯给这个屋子罩上一层不干净的色彩,仿佛就连空气中都有一股怪味。身下的床单还算干净,飘散出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好像医院里刚刚浆洗完的。我微微扭动了一下脖子,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艰难——嘴里塞着白毛巾,手脚都被捆住,就连臂弯、膝盖处也都牢牢的绑上了布条。
端午节包粽子也没包得这么完美,改天我真应该让老妈过来学习学习。
只是,这种情况让我怎么逃?
元嘉和另外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