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很小,但积少成多,儿臣以后每天省一点点,就会累积成很多,就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姜卓动容,俯身把姜善真抱入了怀中,“孤的好女儿,孤一定要重重地赏你!”他的目光却透过重重的人海直向我而来,那片深蓝中滚动着惊涛骇浪,我忙慌乱地低下头。而站在一旁的叶思璇,也凝睇着我,缓缓开口,“毕大人才华横溢,在无形之中对永安公主谆谆善诱,本宫甚是欣慰。陛下若要赏,赏的也是毕大人才对。”
我忙跪下,“臣万万不敢当!公主天生灵慧,心地纯良,臣并没有做什么,这是公主自己的意思,陛下赏公主就好。臣也愿将一年的俸禄捐出,与公主的心意一道,送给无冶县的百姓。”
“臣家底不厚,但五百两能拿得出来。”陆弘熠笑盈盈地看了我一眼,对姜卓拜道。
湛虏侧头想了想,笑着说,“陆大人出五百两的话,臣自当出一千两。”
童百溪也对着姜卓拜了拜,“臣也愿捐出一千两。”
“臣捐一年的俸禄。”
“臣五百两。”
顿时,满朝文武,人人争先恐后地捐银子,户部内史手忙脚乱地拿笔记着,生怕疏漏,竖着耳朵写了又划,划了又改,最后实在来不及,就遣户部的官吏,一个个地核实。一番下来,居然筹到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银子,这下无冶县的百姓,能安稳地度过冬天了。
接下来,是由追云三夫人挑选出的五名女子为王献舞。我已经尽量地隐在人群之中了,可仍能感觉到,数道目光一直追着我不放。我悄悄抬头向王座的方向,毫不意外地与姜卓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喂,你不欣赏歌舞,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而一直关注圣颜的有心人,自然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我,几道意味深重的目光,让我坐立不安。我悄悄地寻了个间隙,便逃出了明光殿。
作者有话要说:长篇累牍很累,我正在努力修改,务求简练。
故人千里
我沿着惯常走的路去上书房,沿途跟熟识的官兵还有宫女打招呼,我的礼官职责应该履行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苍王所谓的与众同欢的节目,我是能不参加就最好不参加。今天在明光殿,用豁出去的心态顶撞了几乎所有高官,他们当下不敢发作,事后报复不报复我就不知道了。何况因为我两番无心的言论,牵扯出了检讨大会和捐钱大会,我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的蝴蝶效应欢呼雀跃,还是该为自己又向死无全尸迈进了一大步而痛哭流泪。
“小东西,你等一下!”斜刺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人,我吓得往后一跳,差点没摔到地上去。
“陆弘熠,你大白天的吓人有意思吗!”我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怒瞪向正笑盈盈的陆弘熠,他不在明光殿与姜卓同庆,跑到路上拦截我做什么?
陆弘熠轻揉了揉鼻子,忽然凑了过来,表情很是困惑,“我不懂你,你究竟是单纯,还是复杂?”
“什……什么意思?”
“如果说进入昊天是夜夜牵的线,这个说你不知情,我可以理解。可后来,你接近王子,拉拢公主,收买苏天博和叶文莫,可没有人推波助澜吧?你究竟要做什么?!”他突然俯身,银色的眼眸离我不到一厘远,大大的眼睛褪去了嬉笑之色,而换了一种正经,这种正经出离地认真而富有威慑力。
这才是他治国星陆弘熠的真面目!
我笑了笑,一派坦然,“凭大人您的聪明才智,如果不知道小臣在想什么,是不是太对不起您的大名了?何况,大人为什么要把动词都说得那么难听?王子和公主在安平城小臣就见过了,苏天博和叶文莫也没被小臣收买,大家不过住在一起,这还是您的王,给小臣安排的。”
陆弘熠负手起身,原地转了个圈,似在思忖,也似在下决心,而后他抬起头,银白的眼瞳里有抹忧色,“我也曾想过要把你和苏天博下放,但无冶绝不是好去处。龙溪的匪盗,浪江的水患,涵谷府的贫弊,都不是凭你一人之力能够扭转的。更何况,出了永昌,我,石头,王,都再保护不到你。”
我不以为然,“为什么我要受你们的保护?一开始,是师傅跟你的打赌把我引向了仕途,可现在我是在为自己走这条路。无冶县没有人愿意去,我也正需要历练,当个县令,有什么不好?没有朝堂,没有童百溪,没有人压迫,我可以尽情地施展自己的才华和抱负。我说过了,要当大任,就必先吃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更何况,没有试过,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可以!难道要因为你以为的不可能,所有人以为的不可能,我就要放弃自己坚持的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