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您做什么,奴婢都要跟随着您。16xiaoshuo.com”
偌大的天牢,空荡荡的,好似没有一人。我跟阿仕都很诧异,竟然寻不到一个值夜的官兵。放钥匙的铜环就挂在墙壁上,阿仕取了下来,走到关押聂明磬的牢房前。
聂明磬听到脚步声,迅速地转过身来,看是我们,颇为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阿仕迅速地打开天牢的大门,把他放了出来。
“定王,此地不宜久留,请速速离开。”阿仕忽然握住聂明磬的手,聂明磬深看她一眼,本欲出口的疑问全数吞回了肚里,“他让你来的?”
阿仕点头,“奴婢先代为谢谢您。”
我不懂他们之间的谈话,只是催促着他们快些离开。阿仕对王宫早已了若指掌,所以一起走到了沁湖旁边,我就让她带着聂明磬先走,我则独自返回逐日宫。
聂明磬看着我,似有千言万语。若不是当下的情况,我真的很想与他畅谈几夜,可时间紧迫,刻不容缓。我一边推着他往前走,一边察看周围的情况,“不要再耽搁了,若你及时赶回,也许能挽回两国的误会。”
“小萱,我只问你一句,你现在幸福吗?跟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一样。”
我轻笑,“明磬,我早已经不是小丫头了,但我可以告诉你,现在的我很幸福。”
阿仕终于把他拉走,他又回头看了好几眼,身影终于消失在夜路的尽头。我转身,惊见泥鳅自月色下缓缓踱步出来,侧头望了眼他们消失的方向,问道,“走了?”
我原还担心他是来拦截的,听了他的话便放下心来,“走了。”
“如此,那我便把天牢的守卫派回去。”泥鳅懒懒地看我一眼。我一惊,天牢的守卫是他撤走的?但随即反应过来,忙拉住他,“不要告诉他好不好?我怕他生气。”
泥鳅轻哼了一声,“现在知道怕了?下决心做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他的感受?你认为如果没有他的首肯,我能有多大的权利把天牢撤空到没有一个人守备?他不让我现身,可我偏要在你面前出现。他为你做的事情太多,不为你所知的也太多,我不想要加上这一件。”说完,泥鳅甩着袖子就往前走,我怎么叫也叫不住他。
冲突
让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聂明烨率领和国的士兵逼到了无冶县的城下,王鹏紧急上书乞恳对策。聂明烨极善于用兵,他虽然没有正式地打过战,可他在西地的那几年,追击流寇,荡扫匪盗,事迹繁众。而且恰恰是因为不明白他真正的实力,天朝在没有神将军的前提下,不敢擅自派出兵将。
我祈愿聂明磬尽早回到和国,解除两国的误会,因为拔剑相向的场面,谁都不愿意看到。
姜卓因为我的身体和国事双重煎熬,咳嗽的旧疾慢慢有反复的势头,胃口也差了很多。终于有一天,昏在了沁湖边,被言默他们紧急地送了回来。我再不让他上朝。
大山将崩,朝中的局势也越来越扑朔迷离。
泥鳅每日都来逐日宫,每次都累得说不出话。他精致的娃娃脸就像揉在一起的面团块儿,说不出的滑稽和古怪。可只要见到姜卓,他的脸就会挂起惯常的笑容,一派轻松地对着姜卓说说笑笑,对此我很是感动。
冬天的寒气已经渐渐散去,春日的盎然从沾着暖意的花枝上显露。阿仕每天都会在寝殿里面换一束鲜花,这一阵子我跟姜卓的身体都不好,着实忙坏了他们这些人。我开始强迫自己吃各类的东西,喝各类的补药,只要是太医交代的事情,都一丝不苟地做。虽然还是经常无力,但好歹调养见效,已经能够处理点事情。
姜卓难得有大把的时间睡觉,此刻他侧身躺在床上,许是要下雨,天气有点闷热,我拧了手帕轻轻地给他擦汗。他英俊的五官,在稀薄的日光中柔和地舒展,浓厚却并不杂乱的眉形,长长的睫毛,高高凸起的鼻梁骨。我的食指从他的鼻脊上滑过,停在了他的嘴唇上。窗外飘进的柳絮黏在他的嘴唇上,我用拇指擦了擦,他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于是,周遭所有的一切,都淹没在那片深海里面。
“阿宝,你在做什么?”他抓着我还放在他唇边的手,先印上一个吻。
“吵到你了?”我俯身趴在他的胸膛上,“虽然很想让你多睡,可是忍不住想要多听你说说话,卓,我是不是很贪心?”
他的手摩挲着我的脸颊,眼睛看向窗外。我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是树上的鸟窝,大鸟正在喂食小鸟,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好不欢快。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