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抬高八个分贝的音量,大吼一声,“快说。”
吴琥烁腿一软,险些踉跄跌倒,心中悲凉顿起,呜呜呜,在外边都被人恭恭敬敬的捧着,他何尝受过这样的委屈。
皇家的饭碗果然不好端,想吃上一口就得冒着随时脑袋搬家的危险。
抚着下巴认真的考虑下,吴琥烁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和颜融好歹也算是站在同一阵营的,包括云焰的事情在内,也没什么事必须要隐瞒他的,又何必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就惹火了这爱记恨的二王爷,给自己寻个不自在呢。于是,赶紧放软了口气小声道,“二爷,属下可没那般神通,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吾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颜融威胁利诱了这么久,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腰杆挺的老直坐正身子,圆溜溜的眸子眯成一条线,“皇上最近有召见你吧?来来来,告诉本王,你这个家伙都给咱们陛下出什么损主意了?”
本来以为颜融是为了云焰而来,哪里料到他一张嘴问的却是天子的隐私,吴琥烁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颜融固然不好惹,难倒颜曦就是善茬吗?
这兄弟俩,无论得罪哪个,他都惹不起啊。
生死52
低头,望地,哀叹。
如果有条地缝出现,让吴琥烁可以钻进去躲一时之灾,他必定时时感激上苍有好生之德。
“这个。。。这个。。。属下最近在闭关,也没出过什么门。”胡言乱语的往过拖吧,虽然连吴琥烁自己都不相信颜融会允许他蒙混过关。
颜融眉宇微皱,不满道,“神棍,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今天我既然直接找到了你这里,自然是有所依仗,你别想糊弄我,否则,拆完了你的骨头我再一把火的烧了你的修炼之地。”
咚咚两下,吴琥烁那颗脆弱的小小心灵坠落到最谷底,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掉头落荒而逃……
此时真恨当年醉心于玄学,对武功不求甚解,敷衍了事,若是此时武功高强,他定会立即夺门而出,撒丫子颠了,免得站在这里活受罪。
“二爷,虽说你与陛下兄弟情深,但是毕竟还是君臣有别。属下和陛下私底下的谈话,您。。。您。。。”被颜融眼睛一瞪,吴琥烁立时磕巴起来,哆哆嗦嗦道,“您。。逾越了,这些您就。。。就不该。。知道!”
艰难的把话讲完,吴琥烁已经出了一身的汗,用袖子抹掉额头上的水印,他觉得自己要虚脱了。
颜融搓手,手指关节捏的喀吧作响,狞笑的左右晃晃脑袋,“很好,神棍,你还是非常有勇气的。本王没那么大面子,也就不问了,你往后躲什么?过来,让本王‘好好的’‘谢谢你’。”
一拳挥过去,支撑木屋的柱子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那可是盆口大小的树木打磨而成的梁柱,就被颜融的怪力轻描淡写的斩断。
若是刚才击中的是他的身体,非得是死路一条不可啊。
吞吞吐吐、嗫嗫嚅嚅地,吴琥烁将打从那时候开始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地全给吐露了出来,这期间,他都处于最高警戒状态,随时准备拔腿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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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53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止如此,在绝对暴力威胁之下,效果亦是相同。
吴琥烁知道这次在颜家两兄弟面前,他肯定要做一只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但此时不跟颜融交代,他连等到颜曦怪罪的机会都没有。以二王爷的性格,若他不吐出些令人满意的回答,今晚上就别想平安无事的度过去。
呜呜呜,幸好他一生运道的最高点并不在此朝,否则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颜融不动声色的听完,抑制情绪激荡,又接连威胁几次,确定已经把吴琥烁肚子里的那点小秘密都榨干了,才任由自己陷入深思。他的脸至始至终挂着和煦的微笑,在暗夜的烛光下显得有些刺眼。
吴琥烁心里七上八下的吊着,这位爷的回应好奇怪啊,居然听完之后没有大震惊的神色,仿佛他早就胸有成竹般镇定。
但在这个时候,没有反应也不好,吴琥烁根本就没办法判断下一步的动向,是拼了命的跑出去还是暂且留下观望呢?他不舍得四散望了望充满灵气的小木屋,如果能让他在此修行三年,还愁大功不成么?若是激怒了颜融,他定会拿这房子撒气,万一鲁莽行动不小心让山脉的灵眼移了位,再想寻到真是难上加难。
一边是大利益,一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