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想像着他似冰淡漠的声音,和身上那股似无微有的清香。她不明白,他年轻的睡去的眉间为何如此沧桑,仿佛这一世总在乱世飘萍,无所归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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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针的唇微微抖着,开开阖阖:“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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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没反应,安静得好像永远都不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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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措地抚住了他的手,忍不住轻唤一声:“肖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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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睫动了动,一抹促狭的笑意浮在脸上,这才缓缓张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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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这样叫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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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针心下无可名状的释然,她吁了口气,殿内的烛火浮动着一缕水烟红,覆在她的眉目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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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彦下意识地想去握穿针的手,却触动了身上的伤,痛得他嘶牙咧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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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穿针又抖声叫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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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彦却轻笑起来:“这段日子不能抱你了,龚穿针。我这里被该死的太医缠住了绑带,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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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本王”的自称都省了,低眼看自己的前胸。穿针轻撩开半敞的袍襟,肖彦整个胸部被厚厚的白纱缠了个严严实实,隐隐的还有殷红的血丝混着药草汁渗出,看得人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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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伤成这样?”穿针低喃一句,勉力眨了眨眼,轻轻地拢了袍襟,忽地一叹,心疼道,“臣妾去了这些天,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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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前,一伙人夜袭南营,幸好我带阮将军等人及时赶到,南营大帐保住了,兵马伤亡还是很严重。”肖彦的神色凝重,那道剑眉又紧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