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很自然地向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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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蓦地,他大喊一声,把穿针吓了一跳,但她还是停滞了脚步,莫名其妙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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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彦沉默着,审视她的眼眸里激流暗涌,似乎想从她的脸上寻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王爷。”穿针柔和地唤他,他似乎惊醒过来,惘然地望了望室内的幔帐,仿佛累了,重重地坐在了榻椅上。他颓然地叹息一声,一道阴影投落在眼帘,晦暗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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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他开口,声音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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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针并没在意,她想去抚慰他,便找了别的话题:“刚才碰见陈徽妃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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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窒了一下,缓缓应答:“我让她去办一些事。”声音又低,很迟疑,似乎费了很大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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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可是遇到什么困惑了?”她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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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锁了眉头,极不耐烦的:“有必要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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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针顿时脸色苍白,心里一阵抽紧的疼痛。她万没想到在肖彦面前受了冷遇,一层潮意迅速地漫上了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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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只想知道……”她试图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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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些什么?”他高声打断了她的话,冷冷的,“我刚回府,你就自各跑来了,这种投欢送抱真希罕,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心里很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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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神情,让穿针感觉两人明明很近却又极远的,她的胸口一紧,一阵一阵的酸楚:“臣妾只想知道王爷好不好?有没有累着?会不会有事……”她的声音依然清柔,泪水却不听使唤地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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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希望我有事,对不对?”肖彦涨红了脸,情绪难以控制,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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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王爷嫌臣妾烦,赶臣妾回去好了,何必拿这话损人?”穿针身子有些许的晃动,但她勉力咬牙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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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无底的缄默,肖彦闭着眼,僵硬地坐在阴暗处。仿佛有无形的针刺入,直直痛入骨血,穿针终于不能自抑,回转身,想这样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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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即将离开屏风的一刹那,肖彦从后面冲了过来,在后面环住了她的腰,紧紧地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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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儿,针儿,“他痛苦地唤她,湿热的气息簌簌地撩拨着她的后颈,“刚才……我心里很乱,有点胡思乱想。你给我时间,先别问……会好的,我们会好的。”他语无伦次地呢喃着,让她面朝着他,用手背不断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他的手竟是冰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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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针心下一软,微摇了摇头:“臣妾没事……”双手围住了他,清冽的泪珠从眸中滚下,大滴大滴的,濡湿了他的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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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他们早早的歇下了,就如寻常夫妻,一顿大吵后他们又和好如初。穿针依旧被他温柔地搂在怀里,一更夜雨催桃花,云雨承欢后她软玉温香,面向他的眸子里满泓秋水……那时的肖彦少了笑意,但眉眼处溢出的还是那切切的柔情。穿针沉沉睡去,恐怕连自己也不知道,一场灾难即将降临到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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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声梆梆敲打三下,肖彦突然醒来,警惕地聆听殿外的动静,霍然起床,急速地穿着衣服。穿针也睁开了眼睛,问他:“王爷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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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南营,我感觉不妙。”肖彦快速地回答一句,披上绣青龙的锦袍。他甚至顾不上看她一眼,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幔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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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殿外传来疾速的脚步声,有人在外面匆匆禀告:“王爷,南营起火了,有人袭击兵器库!”肖彦狂喊:“备马,快!”嘈杂声四起,穿针已经起来,飞扑到雕窗前向外望去,晋王寝殿外灯火闪烁,人影绰动,伴随着马匹的嘶鸣声。很快的,那嘈杂的声音潮水般的退了,寝殿外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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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半夜时分,柬国军队以雷霆万钧之势,对南营大帐发动猛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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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几日前,翼国境内潜伏的柬军扎下了连绵大营,他们兵分四路,暮色时分各路大军开始了隐秘的移动,向京城的南营大帐弥漫而去。柬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