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盛开。
也是在这时,圈外逃过一劫的散修才意识到封拂微的强大。
可问题在于,这些散修完全意识不到封拂微有多强大,以为他就是耍诈偷袭,现在大伙有了提防,就不会被一口气杀掉这么多人了。
于是乎,第二拨散修开始全力以赴,车轮战就此开始。
他们什么手段都上,暗器,石灰,各种不入流的法宝,还试图声东击西胁持封米脂。
“李大官人只说杀了封家兄妹,可没说怎么杀呀。”
“正是,封拂微可以痛快杀了,封米脂嘛,先奸再杀也不是不行。”
封拂微目光一凛,不能再假装弱小出其不意,索性大开杀戒,尤其是威胁到妹妹的人,必须赶尽杀绝,在场全是人元巅峰以下修为,没有谁能挡住他的拳锋。
从日落打到夜晚暴雨倾盆。
昏天黑地,尸山血海。
直到十年后,泉城的散修人数都没能超过一百,只因这一战,封拂微几乎将他们杀绝,而新的修行者还没来得及长大,造成了青黄不接的局面。
当晚子夜,泉城城外,严重倾斜的九级浮屠塔。
作为三百年前广华寺建筑群的一部分,此塔是唯一留存下来的寺庙遗迹。
高耸的塔身砖砌中空,并没有通往上层的楼梯,东西南北四个门,漏雨又漏风。
经历一场恶战,封拂微背着妹妹住不了客栈,也不能回栖身小屋,举目无亲之下只能在这处偏僻地方躲避新一轮的追杀。
塔身所在因为地基下沉,地势比周围还要低一点。
从戌时就开始的暴雨不仅没停,还越下越大,冰冷的积水渐渐漫过封拂微小腿。
而封米脂在哥哥故作严厉的喝斥下,早就乖乖趴到了他宽阔的背上。
小姑娘紧紧搂着哥哥的颈项,不知何时跑脱了鞋子的小脚丫,也被他牢牢保护在湿漉漉却暖洋洋的染血长衫下。
刺骨的风雨从哪个塔门钻进来,封拂微就面向哪边,将封米脂永远护在身后,尽可能给她挡住风雨和磨难,提供仅有的一丝温暖。
这时远处夜空挂落一道又一道闪电。
蓝色,紫色,橙色,白色的耀眼光芒遍布黑夜。
像树根,像枝杈,也像天神伸向人间的巨大手掌。
封米脂的清澈双眸一眨不眨,丝毫没把糟糕境遇放在心上,反而喜滋滋的陶醉道:“拂微哥哥,那些闪电像不像过年的烟花?”
“像。”封拂微颠了下身子,让渐渐滑落的妹妹能更舒服地趴在自己背上。
这时震耳欲聋的雷鸣在近处轰然炸响,震得塔身剧烈震颤。
“呀……”封米脂难受地捂住了封拂微的耳朵。
“傻不傻。”封拂微责怪道“你应该捂自己的耳朵。”
封米脂笑弯了眼睛,打起猪叫一样的呼噜,像小时候那样假装自己睡着了。
封拂微哭笑不得。
封米脂像小猫咪一样用脸颊亲昵地蹭着
拂微哥哥鬓角,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火炉般的暖意,弱弱道:
“拂微哥哥,老爷爷不在,你能不能别和岳不卓他们比了?我们远走他乡,永远不回来便是。”
“他们对我的伤害我可以既往不咎。”封拂微望着夜色中的密集雨幕“但是他们打你,想踩着你上位,这件事性质就变了。那些人罪该万死!”
封米脂浑身汗毛没缘由的竖了起来。
那是封拂微的杀气。
封米脂抱他抱得更紧了。
“你睡吧。”
“拂微哥哥哄我。”
“好。”封拂微轻轻唱道“摇啊摇,摇向外婆桥,找不到外婆桥,就去奶奶桥,没有奶奶桥,就去爹爹桥、娘亲桥……至少还有哥哥桥,摇啊摇,就去哥哥桥,哥哥带你吃红糖……”
封拂微就这样在冰冷的积水中站了一夜,快天亮的时候才想起来,赐予自己肉身传承的神秘大仙,还给了一座白禁城。
这两天不是在救人,就是在报仇逃命,安静下来才想到这茬。
不知道宫殿里面有什么,可不可以住人。
趁着妹妹还没醒,封拂微启用内视之法,一心二用,一半用来警戒塔外,一半进入灵台。
神秘大仙留下的神识立即道:
“你来了,有什么需要帮助?”
“我想看宝殿。”
话音一落,虚无的灵台上凭空出现一座恢宏富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