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在他的面前嘴硬了。
陆倾辰对她好,她也要对他好。
外面冷风嗖嗖地刮着,脸颊也有些疼了。
怎么天气转变的这么快?
喊了好几声,却不见陆倾辰回应。
汪洋正在前面骑着一匹马,慢悠悠地走着。
她展开笑颜,问道:“汪洋,王爷去哪里了?”
汪洋的身子顿时僵硬了几分,回过头,却瞬间泪流满面。
莫言卿却一瞬间被汪洋的表情吓得呆傻了过去,细细地盯着汪洋和疏影来回地看了好一阵子,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突然才想起陆倾辰已经离开的事情,眼睛一闭,便向下栽了下去。
汪洋和疏影没有反应过来,莫言卿整个人,生生地从马车上栽了下去。
疏影吓得手足无措,顿时便哭了起来。
汪洋迅速地下马,将莫言卿抱上了轿子。
她不知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在半睡半醒之间,只知道马车在不断地行进着。
她感觉自己似乎在马车上度过了很久的日子,马车也没有停下来过,日夜兼程地赶着。
她想问,他们要到哪里去,可是始终却睁不开眼睛,一味地想睡觉。
她似乎看到陆倾辰一直在对着她笑,他们好像回去了过去缠/绵的日子。
她想,陆倾辰终究还是舍不下她,所以便回来了。
她笑意盈盈地张开双臂,向着陆倾辰跑过去。
与此同时,皇宫内正在准备陆倾辰的丧葬仪式,所有的事宜,都由陆倾懿负责。
莫言卿的马车刚到了皇宫,却又转回了辰王府。
☆、忘了我,却不能忘了爱(1)
与此同时,皇宫内正在准备陆倾辰的丧葬仪式,所有的事宜,都由陆倾懿负责。
莫言卿的马车刚到了皇宫,却又转回了辰王府。
本来皇帝命令辰王爷的丧葬仪式在皇宫举行,可是汪洋说王爷的遗愿是在辰王府进行。
莫言卿回去的时候,所有的事宜也都已经被安排好了。
她一直处在昏沉当中,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宫里来了人宣读圣旨,她才蓦然想起,陆倾辰离开了。
“辰王爷生前并无子嗣,依照辰王爷遗愿,辰王府,另迁新址,辰王府里德一干人等,如数搬走!”
莫言卿呆呆的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圣旨。
难道这真的是他的遗愿吗?
他已经走了,就连这最后的一点眷恋都不让她回味吗?
他是不是认定,她不会为他伤心?
他失望了。
他走了,竟然把这些也要带走吗?
她呆呆地跪在冰冷的地上,眼窝都瘦的窝陷了下去,脸上泛着隐隐的青色。
只是几天的世间,上京里便开始寒风呼啸,整个世界都苍白的很。
莫言卿被疏影扶着出了房间,辰王府里,皆是素色,下人们也都是一身素服。
疏影泪眼朦胧,哭成了泪人儿,“小姐,怎么办……”
莫言卿的脸上,却一点泪水没有,所有的泪水,都仿佛那日在塌陷的陵墓外流干了。
一阵寒风刮来,脸颊生疼,眼眶那么干涩,她没有说话,只是迈步一直走着。
辰王府里都是纸扎的花束,银白的世界混乱成了一团,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这个独一无二的颜色。
沿途,都是跪着的宫女太监,皆是一身的素服。
终于,走到了书房门口,汪洋依旧向从前一样守在那里,神情坚定。
她眨了眨眼睛,命所有的人退了下去。
疏影要跟进去,也被她拒绝了。
她慢吞吞地走进了书房,一眼便看到了书桌上的那本诗。
还停留在那破碎的一页,她颤着手拿了起来,细细地看着那首诗。
“山有木,木有枝,
心悦君,君不知
………………”
她轻轻地抚摸着,像是在抚摸着陆倾辰的侧脸。
他们之间的记忆,似乎很少,又似乎很多。
她忽然想起了思卿园,想要去,却止住脚步。
她不敢去那里,那里酸涩的记忆太多,似乎满满的都是她的冷眼。
她是对于感情太过木然,还是只是不敢去面对陆倾辰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