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我每天窝在家里。白天还没什么,可是一到晚上我面对黑夜就无法入睡,确切地说应该是一点睡意也没有,我在苦苦地等候白天的到来,希望那些联系工作的电话能打来,希望我委托的那些朋友能给我带来好消息。可是,一天一天过去了,我等的越是焦虑,希望就越是渺茫。想到每天无所事事,想到连家里下锅的米还要靠母亲去给人做些挑选茶叶赚来的钱去买,我心里的难堪的不得了。以前在单位工作,老是抱怨工资低,没法过有钱的生活,只能过着吃不饱饿不死的日子,老是与那些效益好、福利高的单位比,也常常越比越愤然。当今天落到失去工作的时候,才知道即使是那么低待遇的工作失去了,也会让人倍加的痛苦和懊悔。
一场初夏的暴雨过后,门前的小水塘里传来一阵阵的蛙鸣声,蛐蛐在脚底下嘤嘤鸣叫,它们似乎知道我心灵的空寂和无聊,有意在这寂静的夜里用微弱的歌声帮助我打发寂寞。
母亲出来对我说,蒸了排骨莲子汤,“喝些吧,消消肝火,我看你每天都很晚睡,需要消消火的。”从母亲的话语里我听出了她心里的悲哀,虽然她从不直接地问我什么,可是她从娟娟那里什么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我嗯一句话,说:“妈,先进屋休息吧,我一个人想静一静。”母亲怔在那里有好长一段时间,方才进屋。我感觉到了她那慢慢地踱上楼梯的沉重。
我独自静坐了很久,终于觉得应该回屋了。
刚刚轻轻地关好门,突然听到一阵小车的声音。并很快停在了门口,就在我疑惑这么晚了还有谁“光顾”我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很熟悉的声音。
“何大哥、大哥。”
好熟悉、熟悉的声音,是我很久没有听到过的声音。正在我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是谁的声音时,对方又开口了:“何大哥,我是小沈啊。快开开门啊。”
果然是沈水莲的声音。我心里一阵惊讶,这么晚了她怎么到这里来了?我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多问,就开了门,路灯照射下,我一时看的又是惊讶不已,沈水莲后面竟然还站了一个人,而当看清楚这个人后,我禁不住一下睁大了眼睛,我近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这个人,怎么沈水莲会和他一起来我家?我感到不可思议,感到惊讶万分,不知道他们两个同时出现在我的家门前,会带来什么结果?
“何,何,大哥,你好。”已经很就没有见到的谢逸鸣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是却在告诉我他心里的歉意。
就在我还在那里发呆的时候,沈水莲已经又开口了:“何大哥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到了屋里,我还没来得及请他们坐下,沈水莲已经开口说话了:“何大哥,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今天看到你住在这样的地方,我们心里真的很惭愧,很对不起你。”说着我看到她调转头去抹眼泪。而谢逸鸣站在那里有些发呆。
“还不给何大哥赔礼道歉,说明事情的真相。”沈水莲擦着泪水,一边对谢逸鸣说。
“何大哥,是,是我们害了你,害你落到今天的地步。”
“不用说了,我没什么,”我奇怪地看着谢逸鸣,又看着沈水莲,而后又看着不敢抬头看我的谢逸鸣:“谢科长,你不是一直都不放过我的吗?今天怎么来给我道歉赔礼了呢?难道你们……”我突然有某种预感。
“何大哥,请你原谅我们,是我们害了你。当初我俩是假离婚的。”沈水莲见谢逸鸣一直不说话,抬头看着我说。
“你们,你们是假离婚?”我心里猜测的居然是真的,我一阵眩晕:“你们是假离婚?那么……”
“是的,何大哥,哦,不,何主任,我们当初是假离婚的。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让你落到今天这样的结局,这个责任全在于我们。今晚我们来这里,就是想要亲自向你道歉。是我们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