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过,很黑吗?”伸出手,摸摸自己的湿润的头发,他从来不去注意这些小细节,就算是自己,也是一样。
手指刮到坚硬的东西,牧小北好奇的拿开浴巾,去看那个刮到自己的小东西。
“这是耳钉,我来之前带上的。”感觉到她的手刮到自己的耳垂,他大概猜到了她停顿的原因,摸着那颗孤单的耳钉,他笑着解释。
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耳朵上的那一只,牧小北的唇角嚼着甜蜜,眯起的眼睛如同两弯星月。她自与他再见面,便再也没有看他带过这耳钉,本以为他将只剩下一只的耳钉,不知塞到哪里去了。
“怎么从来没见你带过?”装作无知,牧小北问道。
放下手,他耸耸肩。
“你觉得一个公司的董事长,带这种东西会给人什么印象?”
华而不实,注重外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工作的时候还是正装的好。”并不是他假装正派,而是这样的社会下意识产生的观念让人不得不去遵从,就算他是手握经济大脉的董事长,但是在与别人合作的时候,依旧要注意自己的仪表,否则会给人不认真轻浮的感觉。
几乎只有在参加派对和酒会的时候,他才会戴上这一只耳钉。
仿佛在那一刻,他便褪下了董事长的头衔,堕入无尽的灯红酒绿之中,纸醉金迷,软玉在怀。
这颗耳钉就如同解放他放肆灵魂的钥匙,解开他所有的束缚,释放狂放不羁的邪魅。
“哪有?我觉得轩轩这样很好看,以后就都带着吧。”偷偷留个小心眼,牧小北希望这段时间里,他能和自己一同带着这对耳钉,就像情侣戒指的模式一样,一种只有她一个人的仪式。
“随便吧。”反正自己现在也不在工作,自己这个样子也不能去见人,既然她喜欢,自己带着就是了。
“嘻嘻,轩轩最好了。”心中充斥着甜蜜,牧小北情不自禁的低头在他的侧脸上啵了一口。
软软的唇片擦过自己的脸,穆子轩惊的呆住。
牧小北却像没事的人一样,继续忙活着手上的工作,根本不去管她一时兴起的一个轻吻,引来了他的心中多么大一阵波涛。第二天清晨,牧小北醒来的时候,便蹬蹬的跑到了穆子轩的房间,他早就已经起来了,穿好衣服,独自坐在阳台。
扬起小脸,牧小北走过去,如同一个妻子看到自己的丈夫一般。
“轩轩,你醒的好早。”好吧,她承认是自己睡的久了一点点。
听到熟悉的甜美女声,穆子轩转过头,对他微笑。
沐浴在阳光下,他的笑容格外的灿烂,炫目的让牧小北几乎睁不开眼睛,仿佛再次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一天,那一抹极尽灿烂的,使自己甘心沦陷的一笑。
“肚子饿了没?我给你准备早餐去。”她那俊美无比的轩轩啊,这样的笑容简直是在挑战自己的心脏,为什么她总感觉,失明的他反而更具魅力,更让自己心跳不能控制。
“小北。”喊住她即将离开的脚步,穆子轩寻着她声音的来源,摸索着走过去。
她就站在原地,看着他缓缓的靠近自己,他在努力,而她必须给他机会,不然她主动的靠近会直接刺伤他的自尊心。
手掌终于碰触到小小的人儿,穆子轩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成功的笑意,揉揉她的头发,他用清爽的声音说:
“早安。”
穆子轩仿佛经过昨晚那突如其来的一吻后,便对她的轻吻不再惊讶,笑着回应,他把那当作礼仪。
吃过早餐,牧小北就拉着穆子轩在家里确认每个家具的位置,一反常态,她对这件事情极具耐心,她扶着他的手,告诉他前方物品的位置,带着他触摸每一个家具,一遍又一遍。
这是一件很需要耐心的事情,因为他的接受能力很慢,初入盲人的世界,他几乎对什么都已无所知,失去了视力,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废物,连最简单的在家里正常走动都做不到。
努力的去记忆,他不想浪费小北的苦心,他知道生性好动的她,居然能陪着自己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重复做着相同的动作,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这完全和她的性格不合。
整整忙了一上午,穆子轩总算将一楼大厅里的位置记清楚了。虚脱的倒在柔软的沙发上,牧小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第一次发觉自己居然还有这么耐心的一面,估计给妈咪知道了,肯定要连放三天鞭炮,以庆贺她终于转性子了。
穆子轩听到她的呼气声,笑着在她身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