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小生兴起,不谈别的,专讲我们什锦镇的月老祠。”灰衣男子摇摇扇,笑着看着听书的百姓。
“好!”一听这小生要讲自己县,百姓连声叫好。
灰衣男子也不忙,只是淡淡地区问道:“不知各位对柴尽涞柴大人可有兴趣?”
四下突然无声,那小生倒是笑得更加深了:“不巧,小生今日对柴大人的说评柴大人怕是听不到了……”
谁都知道柴尽涞惹神一怒,不敢再踏进这月老祠一步。因此这里就算再轰动再热闹,他也就是不会理一分的,正巧这个时候他也没功夫管。
“听闻皇太孙朱允文殿下前日入住柴府,然后柴大人就又是派米又是振粮的,真是清官啊!”此言一出,人群唏嘘声一片。不时有人小声讨论,众百姓脸上无不带着厌恶。
“唉,可惜,为什么大人就是不能来我月老祠呢!”说话之人脸上很是惋惜,百姓却有些不满了,不知道今日这小生怎么回事,尽说些讨人厌的话。有些人兴致缺缺,几欲走人。只听灰衣男子话锋一转:“那样我就可以亲眼看到他因为听了我的书而气死的模样了。”
脸上仍是那副惋惜,却把听书的百姓弄得一脸茫然。只听此人饶有兴致地问道:“各位可想听听月老惩戒柴尽涞大人的原委?”
众人一听顿时打起精神来,忙喊着“要”。
月老祠内堂旁的小厅内,两位穿着家丁服的男子从小缝里偷看,一较削弱的男子不禁咂舌:“我家小姐何时有这本事?”
另一名家丁也同意地点点头:“若是早有这本事,又怎会抵不过老爷。”
听着谈青谈暗的对话,坐在长椅的黑衣少年暗自撇嘴,心下想到:一连几天都是这段对话他们累不累啊。
不理会那两人,魄寒再次凝神静听堂内某人的桥段。
“柴大人清官啊,清得那官底结了厚厚的一层油脂啊!清官哪能不为百姓谋福利的呢,正巧这月老祠最近最扎眼。于是这‘福利’就落入了月老祠。”灰衣男子说完看向大家:“各位也受过柴大人是‘福利’吧?”
下面有人嗤之以鼻,有人沉默不语。说书小生不急,继续:“月老一生牵的红线无数,正巧这几日下凡尘走一遭为什锦镇百姓牵线搭桥,镇里人感激,月老祠受人香火也越来越好了。这日,月老巧的看见柴大人‘清廉’地寻问月老祠的情况。月老心里很是感激,便想去柴大人做一桩亲事。”
“什么嘛,凭什么给他柴尽涞牵红线!”
“柴尽涞配不上月老的红线!”
……
台下的人终于沉不住气来,各自讨伐柴尽涞的不是。灰衣男子听着众人如此说着,语气突然严肃地问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又要让他逍遥法外呢?”
他的质问让百姓顿时无话,不是他们不想,只是他们无力。
说书男子随即又转回一副笑脸,继续前面的话题说:“各位说得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姻缘,柴大人更是如此清官,更是配得上了!”
百姓们听着那小生紧咬“清官”二字心里很是不舒服。
“月老翻了翻姻缘薄,一下有了主意,便拿起自己的红线拜会柴清官去了。”看着百姓的表情,说书人不再说书,对众人道:“一个巴掌的确拍不响,可是若集众人之力大家又有何可惧的呢?何况如今皇太孙亲自审查,自会还百姓一个公道。”
“连神仙都帮那贪官了,我们又能怎样?”人群中有一人忿忿不平地说道。灰衣男子如释重袱般松了口气,转而笑着说道:“是啊,刚不是说道为柴清官做媒吗?月老越是看着柴尽涞就越觉得他上嘴唇与下嘴唇乃天做之合,于是一高兴成全了二者,用红线紧紧地缝在了一起。”
这转折让百姓惊异,又让他们畅快。只听小生继续说道:“也就有了柴尽涞三日封口之说,可是必竟那是嘴唇没心没肺,情缘也就只有三天。”
“月老这媒做的好!”
“太便宜柴尽涞了,真应该让他憋死才对!”
……
台下又开始热闹起来,不过这次大家都尽是畅快!
“砰!”醒木再次拍响,灰衣男子笑着说:“光说并不够畅快,不如大家合伙送柴尽涞一份大礼?小生的说书评段在此告结,若是各位对刚才小生说的话有意,不妨明日来月老祠一同相商。当然,送礼讲究的是份惊喜,我相信大家会把这个惊喜带给柴清官的吧?”再次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