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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宁——”
陆祁深沉下脸色,声音砸下来。
寒霜爬上他的墨瞳,竟是隐隐动怒的样子。
陈涛立刻不敢再呆下去,默默退出去到楼下等待,顺便为两人关上门。
可是唐安宁根本不在意陆祁深,是不是真的动怒了。
她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自上了二楼房间。
唐安宁没有行李箱,以前的旧衣服也早就被陆祁深都扔了,所以她的行李非常简单。
只是随便找了个购物袋,就把她自己买的日用品塞进袋子里。
陆祁深上来时看到的,就是唐安宁拿着塑料袋收拾东西,俨然一副要搬离这里的架势。
他眸底的温度一点点变得阴沉冰寒,紧绷了下颌走过去。
“唐安宁,我在跟你说话。”
陆祁深修长的大掌扣住她纤弱的手腕,就要把她手里的东西抢下来。
“把东西放下。”
“啪——”
她转身,一个耳光反手甩在陆祁深脸上。
那一巴掌下去。
房间里,都是静谧到恐怖的气氛。
唐安宁无声地大口大口喘着气,麻木苍白的小脸,掠过一抹无法控制的恐惧颤抖。
而陆祁深。
他墨黑的瞳色,染上狠戾。
男人抬手,慢慢擦过被划伤的唇角。
下一秒却突然靠近,一把扯过唐安宁的手腕,高举过头,将她重重按在墙上。
他埋首带着惩罚意味,狠狠咬上她的唇,却被异常激烈的躲闪。
铁锈的味道,在俩人口中蔓延开。
“怎么,唐安宁,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谁才是出钱的人。”
陆祁深怒极反笑的声音,冷冷睨着唐安宁那张麻木冰冷的小脸。
他将她抵在墙上,靠得很近。
近到她可以清楚看到他墨瞳下,冰凉的寒意。
放在平时,唐安宁这时候已经怕得唇齿颤抖,深深后悔自己鲁莽的举动。
可是现在,她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可言。
唐安宁只是抬起那双清冷冷的眼眸,安静地看着陆祁深。
她声音早已哭得嘶哑,一字一句,却无比冷静地开口。
“陆祁深,我们离婚吧。”
离婚......
唐安宁这个女人,竟敢跟他提离婚。
陆祁深眼底的阴翳,渐渐浓戾。
但唇角却勾起更加漫不经心的凉薄弧度。
修长的手指松开了唐安宁的手腕,转而钳住她小巧可怜的下巴。
他的指腹一点点收紧。
就像要将唐安宁整个人,狠狠钉死在墙面上。
“离婚?你以为这样能够威胁我。”
男人幽沉中暗藏危险的眸子,居高临下俾睨着她逐渐苍白的小脸。
他陆祁深最厌恶的,就是像唐安宁现在这样,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她竟然敢拿这种事,威胁他谈条件。
果然,是这阵子的相处,让他被她看似柔弱无辜的外表蒙骗。
他不过略有对她改观。
她就把持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
对陆祁深来说,唐安宁现在所说的一切,不过是想增加筹码,故作矫情对他提出的要求。
她要的,不过是钱,又或者是更多的虚名地位。
陆祁深不愿再这么惯着唐安宁,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幽沉。
“唐安宁,收起你那些小把戏。记住,拿过我的钱,就要听我的话。不然,等你母亲的手术......”
“不用了,我妈妈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