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刚才是气昏了头,现在也已经冷静了下来。
她平时对人虽然手段多,但是大多都是背地里的,从未与人这样动过手。
尤其是看见白瑞珍满身是血的样子,她忍不住的就想到若是自己失手杀了人……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更是难看,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虽然那里以前是程家的家业,但是既然你嫁给了我,就是你的嫁妆,就属于舒家!别说我现在是拿出去拍卖救急,就算是直接卖了,也是合情合理!”舒成浩拍着床头的柜子,恶狠狠地看着程宁,“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我就将你告到法院!就凭你这样置人于死地的手段,就算告不到你身败名裂,我也让你在里面颐养天年!”
程宁惊恐的看着舒成浩,一个劲的摇头。
等医生给白瑞珍处理完,说是只伤到了表皮,并没有什么后遗症,舒成浩这才放心了不少。
接着有打电话叫舒蔚然过来照顾白瑞珍,就让她住在了自己隔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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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知道消息的时候愣了一下,章郁说的绘声绘色,她却有些听不太懂。
“舒家……欠了很多钱?为什么?”
章郁梗了一下。
他今天过来给白溪体检,随口就说了舒家的事情,但是却忘了白溪并不知道楼正勋做的这一切……
“没事,就是生意失败了嘛。”
白溪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却也没多说什么。舒家做什么都与她无关了,楼正勋之前还说过,他已经将她手里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分成了很多份,都交给其他人去打理了。不知道是卖出去了还是怎么样了,反正她也不想管。
“那……”
“你放心,舒家虽然没什么存款,但是到底是老家族。加上之前程家的嫁妆,舒成浩有不少的不动产呢。”
白溪点点头,这个她是知道的。
“只是可怜了他的那个老情人,一把年纪了,又是胳膊割伤,又是背上被划了一道的。”
“老情人?”白溪诧异,舒成浩并不是那种人啊……
“行了,就你多嘴。”楼正勋走到门口,听见章郁在那儿胡说,心里就暗骂了一句糟糕。进来把章郁挤到一边,跟白溪说起别的事情来。
白溪知道他这是想岔开话题,但是看见他这么生硬蹩脚的样子,知道他是不想在章郁面前跟她解释,就顺从的没多问。
好在章郁也检查完了,没多久,他就回去上班去了。白溪拉着楼正勋的手,询问起刚才章郁说的事情来。
楼正勋看着白溪好奇的样子,心里有些无奈。
这些事情其实也该让她知道一下的,毕竟白溪也是成年人了,不该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但是白瑞珍到底是她妈妈,他又害怕……
见楼正勋欲言又止的样子,白溪心里就明白了七七八八。伸出手指头勾住他的手指头,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是……白阿姨的事情吧?”
白溪自从上次以后,就不肯再提“妈妈”两个字。每次到了说起白瑞珍的时候,她就会叫“白阿姨”。
楼正勋不知道她是真的想开了,还是怕自己觉得尴尬。只是每次听见她这么说,他心底都有些难过。
母亲不该是这样的形象,也不该给白溪带来痛苦。
“对,是她。今天程宁到医院去闹事,拿着花瓶打伤了她。”
白溪一下攥紧他的衣服,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她没事吧?”
楼正勋伸手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放心,没事。不知道是她躲开了还是程宁没用力气,只是划伤了表皮。看起来很严重,但是只是划破了而已。听医生说,只要调养的好,连疤都不会留。”
白溪舒了口气,“那就好。”
楼正勋叹了口气,把她抱在怀里,“要不要去看看她?”
白溪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肚子,“我关心她,只是因为……她毕竟是我妈妈。但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该跟她亲近